那一天培訓學校的老師將市裡照相館的師傅去給她們這一屆的學生們照了個像,等照片洗出來後一人分了一張,在照片的背面有楷體字寫著‘熱河市綜合培訓管理學院72屆畢業生’,除此之外,還像模像樣的給她們發了畢業證。毛金蘭拿了畢業證和照片和同學們道了再見以後便往家裡走,前幾天下了一場雪,這會兒地上的雪還沒融化,毛金蘭便沒騎腳踏車來。才走沒幾步,張霞跑到她的身邊,笑著對她說道:“毛姐姐,我臘月二十八要在熱河飯店舉辦婚禮,希望你能參加。”張霞說著從包裡掏出一份大紅色的喜帖遞給毛金蘭,毛金蘭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接到這樣的請帖,她接過喜帖的時候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這年頭能在熱河飯店舉辦婚禮的人壓根就沒幾個,張霞能過後將婚宴訂在那裡,別的不說,背景指定夠硬或者說夫家的背景一定夠硬。毛金蘭今年三十歲了,過完這個年就三十一歲了,她已經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張霞的婚禮她一定會去,她不圖張霞什麼,她只是秉著能交好就交好的心態去的了。“我一定會去的。”張霞點著頭和毛金蘭一起往外走。她在培訓學校上了兩個月課,但結婚時她就請了幾個老師和毛金蘭,因為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在毛金蘭的身上感受到過別人給她的那種感受。毛金蘭從來沒有因為那些莫須有的流言而改變過對她的態度。張霞覺得毛金蘭是個可以結交的朋友:“毛姐,我聽說你家裡有三個孩子,到時候一起帶著來吧,還有姐夫伯母她們,都來。”毛金蘭笑著道:“行,到時候一定去。”去是不可能都去的,熱河這邊的風俗和毛金蘭家鄉那邊的不一樣,熱河這邊的人家坐席很少有一家人全都去的,大多數都是一家出那麼兩個人去,再帶上隨禮的糧食或者禮錢。可能就要結婚了,張霞一路上都很興奮,和毛金蘭說了許多許多的事情,毛金蘭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多話,兩人不禁交談起來,待分開時,兩人心情都頗為愉悅。回到家毛金蘭將喜帖給家裡人看,黃二環對去吃席沒什麼興趣,熱河市這邊的席面她去吃過兩次,實在不合胃口,張霞的婚禮她是不打算再去的。倒是陳建邦,在拿到請帖的時候愣了很久:張霞?那個在85年做了熱河市長的張霞?作者有話要說:我自從回到廣東以後我都飄了,一出去外面就有人叫我美女或者姐姐【捶地搞得每次我從外面回來都要照照鏡子,看我長得和以前一樣沒有改變我就放心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