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桌子,剛吃兩口飯,周大舅便跟毛金蘭說起了周大妮:“蘭蘭,你回來去看過你媽沒有?”“前幾天我去看我大哥,在路邊見著他們了,沒說上幾句話。”周大舅的臉色很不好:“怎麼去看了你大哥都不去看你媽?你媽做得再多的錯,本質也是為了你們,你也生了兩年多的氣了,再怎麼樣,也該消氣了。”毛金蘭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她放下筷子,對周大舅道:“大舅,你這話就說錯了,我媽當初聽了毛金麗的話意圖讓我和毛金麗換婚,那意圖可不是為了我好。你是我親大舅,這些年我媽對我咋樣,你心裡也應該有點數吧?”周大舅心裡有些尷尬,這事兒他們也在後來聽說了,他們也覺得周大妮將這事兒做錯了,可那又怎麼樣?周大舅媽道:“蘭蘭,這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再說了,你們不是沒換成嗎?“毛金蘭笑著看向周大舅媽:“大舅媽這話可說錯了,不能說因為他們的目的沒達到他們就沒大錯。那我們換個說法,大舅媽你家裡有一畝地,我二舅媽家想要,教唆者我外公外婆去跟你們要,什麼髒的臭的手段都使了出來,大舅媽,你是怎麼想的?”周大舅媽眉頭一豎:“她敢,老孃不剁了她!”作者有話要說:前天晚上不是說去了酒吧嗎?喝到天亮,和表妹喝完和朋友喝,喝得醉醉的,昨天到晚上都沒醒酒。為了表示昨天沒更新的歉意,今天我給大家發紅包。☆、【】毛金蘭輕笑出聲:“大舅媽,你自己看, 你自己都不願意原諒的事兒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原諒呢?”周大舅媽自覺上了毛金蘭的當, 黑沉著臉不說話,周大舅變了便臉色,到底又恢復了平靜。周大舅一共兩個兄弟, 一個沒養住, 一個成家後沒兩年便分了家, 現在兩家基本是互不來往了。毛金蘭說的那些話, 自然是周大舅和週二舅的陳年舊怨了,可毛金蘭說反了,在當年土地還沒歸公家公有的時候,是周大舅媽和周大舅費盡心思做周外婆周外公的思想, 將週二舅家的田地都搶來了好幾塊, 到了如今,週二舅家早就不和周大舅家聯絡了。周外婆老了, 週二舅也沒給過她用一分錢,以往在家的時候, 毛金蘭沒少聽到周大妮抱怨她二舅不孝順。周大舅沉默了一下,給毛金蘭夾了一塊兒臘肉:“來來來, 蘭蘭,吃菜吃菜吃菜。”毛金蘭看了一眼周大舅,暗暗佩服周大舅的變臉技能。吃了兩口飯,周大舅媽也調整好了心情,她對毛金蘭道:“蘭蘭啊, 我聽說你男人現在都當營長了?”周大舅接過話茬:“蘭蘭,你看你是我們周家的子孫,現在你小表弟也成年了,比小濤還大一歲呢,我想著你能不能和你男人說一下,讓你小表弟去當兵啊?”毛金蘭一臉詫異地看著周大舅:“大舅建邦只是一個小小的營長,招兵的事兒可不歸他管。”周大舅搓搓手:“我不是聽說建邦的戰友是派出所做所長,蘭蘭,你能不能幫我去說說情啊?”毛金蘭挑眉看著周大舅:“大舅說的不是玲姐的男人嗎?你怎麼不去跟玲姐說?玲姐說肯定比我說要管用多了。”周大舅一臉尷尬,他不是沒想過去找周玲,可週玲一月也不回來兩回,他們輕易見不到,見到了,他們給剛剛起一個話 頭,話題就被茬到北邊坡去了,想再拉回來根本沒有可能。正在他們愁眉不展地時候,他聽人說毛金蘭回來了,他這才起一絲絲希望。他們村離陳村不遠,村裡相互通婚,陳建邦有了大出息,從陳家村嫁過來的媳婦兒沒少提起,從周家村嫁過去的女兒回孃家也沒少說,村裡有許多人在惋惜不是他們的女兒嫁給陳建邦,而周大舅,卻覺得悔不當初,他時常在想他要是毛金蘭結婚前對毛金蘭好一些就是了。方才毛金蘭來了周家,周大舅是很開心的,因為願望即將達成。他和妻子商量得很好,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先從毛金蘭的父母入手,兩人合夥將毛金蘭忽悠住,一定要哄著毛金蘭對為他們小兒子謀劃。毛金蘭看著周大舅尷尬的模樣,放下手裡的筷子,心想這頓飯她是吃不下去了:“大舅,建邦是萬山鎮的人,不是咱們鎮的,他在部隊當兵,遠在北方,所有的人脈都在北方,您的這個要求,我幫不上忙。”她看向毛金濤:“小濤,你吃飽了嗎?”毛金濤夾了一筷子臘肉放在嘴巴里,抹抹嘴唇上的油:“吃飽了。”毛金蘭對周大舅道:“大舅,飯我吃飽了,家裡還有許多事兒,我回去了,以後有時間再聚一聚。”毛金濤小跑跟上毛金蘭的步伐,走了兩步,他又轉身來,將周外婆後面小桌子上的紅糖拿走。周大表嫂見到了,心疼壞了,,伸手掐著周大表哥的腰間軟肉擰了一圈,疼得周大表哥臉都扭曲了。周外婆也看到了,她並不在意毛金濤將糖拿走,因為這糖毛金濤拿不拿走結果都是一樣的,吃不到他的嘴裡。周家村離陳村並不遠,姐弟倆走在路上,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