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都是尋常事。雖然江程雲走的是官道,但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解下身上的蓑衣,交予那門子收好,顧雲浩放下了褲腿,再往府衙內而去。及至後堂,江程雲已經稍作休整,正在與師爺董睿商議此次水患之事。“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見著顧雲浩,江程雲也是有些不解。這個弟子一向是個聰明人,又極為知進退。現下淮安水患,自己忙的腳跟不著地,他這個時候來尋,必然是有什麼緣故。“老師,淮安府水位太高了,學生看著不太妥當。”此情此刻,顧雲浩也來不及多言其他,直接說道。“嗯,你所言不錯,為師昨夜回來之時,也是先去堤壩上看了,只怕再有兩日大雨,咱們淮安的堤壩就會支撐不住了。”江程雲亦是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眼下還是得要再召集河工,加築河堤,若是淮江一旦決堤,那後果只怕不堪設想。”董睿嘆了口氣,說道。是啊,他們淮安府雖然並非越省的省城,但在越省乃至全國的地位都是不容小覷的。要知道淮安府下游,可謂是沃野千里,皆為良田。現在田裡的水稻已經種下,且眼看再三個月左右就能迎來收穫之時,若這個時候遭了水災,實在是可惜。且淮江下游這一片遭了災,全國的糧食必然會供應不足,來年糧食緊缺,隨之而來的就是糧價上漲,也不知道整個華朝有多少百姓會跟著捱餓。其中的利害關係,不僅董睿心知肚明,顧雲浩也早已想到。江程雲則更是明瞭,因而這幾日暫且放下了手中諸多雜務,全力主持治水之事,且還前往各縣巡看,親自督促各縣加修河提,疏通河道。“老師,治水一事宜疏不宜堵,以學生所見,加修堤壩自然最為要緊,但也要想想旁的法子。”顧雲浩直言道。江程雲當然知曉這個道理,也是點頭道:“你所言不錯,加築河堤只能解一時之困,老夫已命各縣務必疏堵結合,組織民夫挖渠引流,只是這雨勢不斷,怕是還得再想別的法子。”“顧公子可是有什麼法子?”董睿原本也是一籌莫展,見著顧雲浩如此說,即刻反應過來,忙眼珠兒一轉,問道。“老師,學生以為,眼下還不僅是咱們淮安府水患,只怕寧陽府那邊情況也是不容忽視。”顧雲浩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