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舊派們記恨新政的官員,自然是也不會放過顧雲浩。畢竟乃是顧雲浩制定的新政細則,他可是一個最鐵桿的新政派。但是顧雲浩乃是右相要保的人,如今顧雲浩被牽扯了進來,那麼右相一黨也別想在此事上撇乾淨。有了右相分散杜允文等人帶來的壓力,對季銘等一眾新政官員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杜允文等人卻似乎是忘記了顧雲浩這個人,仍是將矛頭對準了季銘所掌控的戶部跟工部,甚至手段更是狠辣果決了不少。頓時間,整個戶部跟工部的官員皆是人人自危,季銘一黨的新政官員一個接著一個落馬。六月下旬,戶部右侍郎唐守忠一案還沒有得出最後的結論,但朝中又出了新的事故。湘省數十名百姓一同進京敲登聞鼓告御狀。這些百姓所告之人並非旁人,正是身為正二品封疆大吏的湘省巡撫——梁如海。梁如海乃是季銘門下的得意弟子。此事一出,季銘更是首尾難顧。那廂唐守忠還在接受三司會審,這邊杜允文等人便開始算計梁如海。要知道一般敲登聞鼓告御狀,那都是有極大的冤情,皇帝都是必須要親自過問才可。這些百姓似乎態度很是堅決,即便是知曉了告御狀要受一百鞭杖,也是堅持要面聖述冤。顧雲浩也沒想到杜允文等人會來這一手對付梁如海,心中頓時一片冰涼。如此以百姓之名逼迫元化帝,這梁如海多半是要凶多吉少了……:(已替換)告御狀湘省數十名百姓齊齊進京敲登聞鼓告御狀, 狀告湘省巡撫梁如海縱容家僕強佔民田,致使這數百戶百姓流離失所。其實對於一省巡撫這樣層面上的官員而言, 湘省數十名百姓齊齊進京敲登聞鼓告御狀, 狀告湘省巡撫梁如海縱容家僕強佔民田, 致使數百戶百姓流離失所。其實對於一省巡撫這樣層面上的官員而言, 這並不算一個很大的案子。要知道在這樣一個時代之下, 所謂民不與官爭,官員之於老百姓,那是有著絕對的特權。更何況梁如海乃是湘省巡撫, 是正二品大員, 若是放在前世來看,那可是正部級的高官。如此官員本就難有兩個乾淨之人, 家裡僕人狗仗人勢, 欺壓老百姓更是早就司空見慣的了。只是此事在這個敏感的時期爆出來, 即便是尋常之事也變得極為不尋常。梁如海可是季銘的得意門生。季銘一黨最重要的幾個人物分別為錢卓然、唐守忠跟梁如海。眼下唐守忠正在接受三司會審, 這邊梁如海也陷入了旋渦之中,這對季銘而言,顯然不是一件好事。對於杜允文這一手,顧雲浩也是覺得心中歎服。這個左相動起手來還真是又快又狠。不錯, 在顧雲浩看來, 梁如海被那湘省的數十名百姓參告之事並非偶然,更多的可能是被杜允文跟陶明哲所設計。須知, 湘省雖然離京算不得遠, 但上京一趟也還是需要十多天的時間。這些百姓這般齊心的放下家中的活計, 這麼相約進京告御狀,本就是一件不太正常之事。而且,梁如海能升任到湘省巡撫的位置,自然也不是一個蠢人。在這樣的檔口,朝中風雲突變,季銘一黨官員步履維艱,梁如海自然是會小心行事,生怕被人抓住了把柄。自然,那些告御狀的湘省百姓所言未必是假話,但應該不至於到了必須上京告御狀的地步。而且,說起這些湘省百姓告御狀時所言之事,分明是應當首先狀告梁如海的那位狗仗人勢的家僕,其次才能論梁如海的包庇之罪。很顯然,在這樣形勢危急的時候,梁如海只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會傻到用自己的烏紗帽為代價去包庇一個僕人。故此,若是梁如海真的知曉此事,在這樣的形勢之下,必然是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安撫這些百姓,從而息事寧人,免得節外生枝被人抓住了把柄。但若是梁如海不知此事,那些湘省百姓若是在湘省境內擊鼓鳴冤,梁如海也能得到訊息。畢竟朝中這段時間以來的變故早就為華朝官場所知曉,湘省那邊的官員自然也是聽說過了季銘跟梁如海眼下的處境,若是此刻湘省境內有百姓狀告梁如海或是梁家僕人,一般的湘省官員那都不敢輕舉妄動,多半會向巡撫衙門稟明此事。如此一來,梁如海也應當能夠曉得此事才對。如今這些湘省百姓能進京告御狀,要麼是直接被人蠱惑利用,直接越過了湘省境內的衙門,直接進京而來。要麼,便是曾在湘省衙門擊鼓鳴冤過,只不過審理此案的官員存有異心,不僅將此事瞞了下來,還告知了旁人,這些百姓在有心之人的組織下,這才進京告御狀。看來即便是梁如海在湘省為官多年,湘省的官場還是有不少杜允文的人。只是在這件事情上,杜允文可真是好手段啊!顧雲浩不由扼腕長嘆。不錯,在他看來,湘省梁如海這一件事,只怕是杜允文等人的手筆了。天底下沒有那麼多巧合之事,特別是在這樣敏感的時候,梁如海此事必然是有人刻意安排。先是工部,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