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嗯？”“是爽的——”44我和我的男朋友又滾了半夜的床單，第二天的時候，我們手牽著手去壓馬路。我不敢再讓他瞎吃東西了，於是自己買了奶茶，喝完了再吃一個冰激凌，他捏著我的後脖頸，表達著隱晦的不贊同，但我不聽他的，一邊咬冰激凌一邊說：“冬天吃冰激凌，超棒的！”他輕輕地嘆氣，鬆開了我，說：“那給我吃一點？”我把冰激凌遞給了他，他就咬了一大口，我的冰激凌瞬間只剩下了一個小啾啾，其他的盡數被男朋友吃了。男朋友吃完了冰激凌，看著要哭不哭的我，說：“挺好吃的。”我抿了下嘴唇，沒哭，問他：“真好吃麼？”“嗯。”“不騙我？”“不騙你。”我就瞬間不想哭了，我男朋友覺得好吃，雖然他吃掉了一大半，但我也比自己都吃了高興多了。他親了親我的臉頰，帶著冰激凌的香氣，說：“你真可愛。”我氣鼓鼓地回他：“你也真可愛。”他就把我抱了起來，像哄小孩似的，轉了一個圓圓的圈，我已經放棄了我作為靠譜攻的面子，冷漠地問他：“好玩兒麼？”“好玩。”男朋友淺笑著回答我，我直接氣鼓鼓地想捶他，他也不躲，任由我捶了他幾下胸口，就很自然地問我：“喜歡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你說什麼？”我整個人被他突兀的一記直球弄得蒙圈了。“如果太快的話，我們先訂婚？”我盯著他看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問他：“你……你求婚了麼？”“答應我。”他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的語氣，似乎是篤定，我不會不答應似的。我的理智短暫地回爐，張口欲拒絕，他卻恰到好處地捧著我的臉，吻上了我的嘴唇。我有沒有提過，他的吻技很好？他鄭重而溫柔地親吻著我，我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等清醒的時候，手上已經套上了一枚小巧的粉鑽。他的手握著我的手，我們十指相扣，他說：“嫁給我。”我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我以為我會拒絕，但出口的卻是——“好。”45我又見到了我男朋友的那架大大大飛機，男朋友握著我的手，我們走在柔軟的紅毯上，有種非常不真實的虛幻感。我又想起了很久以前，我一個人坐飛機跨越千里，去偷偷找我的男朋友。他攬著別的女人的肩膀，同我擦肩而過，他同我說，那是他的女朋友。我站在飛機入口的臺階下，輕輕地問：“你還有女朋友麼？你真的解決所有的問題了麼？”“分了，解決了，我現在只有一個男朋友，未來也只有一個合法丈夫。”他答得乾淨利落，不帶絲毫的猶豫。我攥緊了他的手，握著他踏上了通向飛機入口的臺階。當我邁進入口的時候，一瞬間被眼前的一切弄得不知所措，滿眼都是玫瑰的紅，這哪裡是飛機機艙，分明是求婚現場。男朋友從背後抱住了我，他枕在我的肩膀上，輕聲說：“我愛你。”無須再一次確認，我已經答應了他。但眼前的一幕依舊讓我歡欣鼓舞。我走得並不快，他抱著我，我得拖著他向前走。紅色的玫瑰花，粉色的蛋糕，漂亮的雞尾酒，還有一大盒寶石拼湊的五光十色的愛心。我很沒骨氣地盯著那盒子看，問男朋友：“都……都是真的麼？”男朋友低笑一聲，說：“給你的。”他又說：“你值得所有最好的珍寶，一枚戒指不夠，一盒寶石也不夠，我名下有座鑽石礦山，送你，好不好？”我搖了搖頭，正想說不好，脖子卻一疼——他的嘴唇不知何時咬上了我的脖子，很疼，甚至滲出了血。他吸吮著我的血，像吸血鬼一樣，我卻一點也不害怕，彷彿篤定，他不會做得太過分，不會真正傷害我。乘務人員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我被他推到了柔軟的床上，玫瑰花香沁入鼻腔，卻讓我產生了微醺的錯覺。我聽到了飛機起飛的轟鳴聲，卻無暇分神，我的男朋友跨坐在了我的身上，用他的柔軟吞吐著我的欲/望，他有結實的肌肉，柔韌卻富有活力的腰肢，他的頭髮因為汗水浸透貼在額頭上，整個人像一隻漂亮的獵豹，我的雙手也被他緊緊扣著，壓在了頭頂。他親吻著我的唇，在我意亂情迷時，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我愛你”、“你是我的”、“我們此生會一直在一起”。我又被他帶入了那甜美的夢境，像陷入了棉花糖裡，軟綿綿的、甜滋滋的，將警惕心丟掉，想溺死在男朋友無邊的溫柔之中。46訂婚禮準備得很快。男朋友同我說，因為某些原因，這場訂婚儀式，不會非常盛大而隆重。我非常理解他，本身也不願意在很多人面前訂婚，那樣不像是訂婚，反倒像一場作秀。他讓專門的工作室為我設計禮服，卻親自拿著皮尺，測量我身體的每一處尺寸。他不讓我穿衣服，戴著金色的平光無度數眼鏡，抻平皮尺，再在筆記本上用鉛筆寫下資料。我初始還沒察覺出，等他的皮尺繞上我的大腿，人的手指也在摩挲我大腿時，我幾乎確定地說：“你在吃我的豆腐——”他低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