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虧的廠長眼神飄忽不定,敷衍,“這事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沒了?
王勇叉腰,老油條!
“既然廠長不知道,那我直接把人送公安局吧!”
廠長聽到“公安局”臉色驟變,許牧川想幹什麼?
“不,牧川我錯了,這件事情真跟我沒關係,不信的話你跟我回家,我家裡還放著廠長太太給的好處費,能證明我說的話都是真的!”男人慌了。
“你怎麼能證明錢是我太太給的?難不成錢上寫名字了!”廠長否認。
誰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往錢上寫名字?
“錢上沒名字,我每個月的工資是有數的,家裡就我一個打工賺錢的,基本上是月月空,攢不下錢。”
廠長臉色再次變得陰沉,咬牙還是不承認,“誰知道你這錢是從哪兒來的!”
“我,我”男人大腦飛速運轉,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太太給我的錢上有香味,是太太常用的。”
現在基本證據已經確鑿。
許牧川一旦報警,聞蓮就會以“造謠她人,構成嚴重的社會影響”被拘留。
最後甚至還會牽連到他。
廠長搭在膝蓋上的手掌驟然收緊。
這次又讓他許牧川給拿捏住了!
深吸口氣,“牧川,我看這件事情沒必要報警,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慢慢說,你嫂子這個人比較不懂事,別跟她一般計較,要不然這樣,你說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行不?”
王勇冷笑,果真是見風使舵的老王八。
許牧川薄唇微抿,“道歉,”
“好,沒問題。”廠長毫不猶豫的答應。
許牧川還沒說完,“在月初的毛紡廠工人大會上,態度誠懇的跟我媳婦道歉。”
“行!”廠長想著好辦!不難!
“另外,若是再讓我發現有人對歌舞廳動不該有的心思,新賬舊賬一起算!”許牧川毫不顧及外人在場的壓低聲音警告,“廠長應該知道我的能力。”
廠長:“……”表面風平浪靜,實則內心早就掀起驚濤駭浪,他是怎麼知道的?!
許牧川轉身離開辦公室,王勇不屑地“哼”出聲。
廠裡對沈清梨的輿論暫停,開始議論許牧川什麼時候能轉正?!
廠長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喘,可想而知,許牧川背後指定有靠山!
下班時間早,許牧川稍微繞了段路去買羊湯,特地跟老闆要的辣椒油。
清梨喜歡吃辣的。
買回家的羊湯還熱著,辣椒油能完全把羊羶味蓋住。
“好喝嗎?”許牧川眉眼溫柔的看著她,“這家羊湯館的辣椒油特別香。”
“嗯嗯”沈清梨連連點頭,“又香又辣。”越辣越想喝。
“清梨現在基本上一天三頓都吃辣的,胃能受得了?”趙蘭梅是一點辣都吃不了,吃一點點就會辣到流眼淚的那種,清梨喜歡吃辣的,她每隔兩三天就會炸辣椒油,每回都跟上刑似的。
“沒事。”沈清梨想吃辣味,總覺得嘴裡淡淡的沒什麼味道。
“清梨姐懷的可能是”閨女。三鳳話到嘴邊,又憋回去。
“閨女?”趙蘭梅聽她把話說半截,真彆扭。
三鳳咬了咬下嘴唇,表情有些侷促,“不知道。”
“你愛聽這話。”沈清梨朝著許牧川笑了笑,男人就愛聽別人說她肚子裡懷的是姑娘,最好還是倆姑娘。
“嗯。”許牧川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沒不舒服的就吃,胃裡要是覺得難受就不吃了!”
沈清梨小口小口的喝著羊湯,在場幾人誰都沒注意到三鳳複雜的眸色。
喝完羊湯,正好店裡的最後幾位客人離開,吳謂關店。
三鳳去打掃衛生。
沈清梨回屋跟許牧川說著,“咱們旁邊有套出租的小院子,我看挺不錯的,咱們租下來吧?”
婆婆說的有道理,住在居民樓上下樓的不是很方便,可以等生完孩子再搬過去。
歌舞廳這邊的空屋子讓小姨跟三鳳住,吳謂還是住在店裡。
把旁邊的小院子租下來,回頭公公婆婆過來有地方住。
他們還能住的寬敞些。
“嗯好,明天早上我去問問。”許牧川輕點下頭,寵溺道。
“不用問,我已經問過價格了,租金最低是二百一年,我覺得還行。”沈清梨說著,“明天直接把合同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