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心都要融化了,彎腰抱起阿犬:“我的心肝小寶貝阿犬!”阿犬被孃親抱了起來,便捧著孃親的臉,先在孃親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左左右右又親了好幾下。蘭芝被兒子柔軟的唇親得心裡軟綿綿的,抱著阿犬慢慢往正房走,口中道:“阿犬,這幾日開心麼?想不想孃親呀?”阿犬如今口角已經很伶俐了,雙臂攬住孃親脖頸,把在蔡家營和在宮裡好玩的事都和孃親說了一遍。翡翠帶著跟隨進宮的兩個丫鬟出來行禮:“見過王妃!”蘭芝笑眯眯道:“你們辛苦了!”又道:“這次跟世子侍候的人,丫鬟一人賞一套赤金頭面和一套衣服,小廝一人賞兩個金錁子外加一套衣服!”翡翠等人都笑著謝了賞。她們隨著世子進宮,當真是日夜輪值,時時都保證世子身邊有人,就連夜裡睡覺,也都有人熬夜守著,就怕給人可乘之機。不過幾日時間,他們都瘦了一圈呢!珍珠珊瑚等人知道翡翠她們跟著世子進宮的辛苦,也不爭競,都笑著上前,屈膝向阿犬行禮:“給世子請安!”先前她們都混著叫“阿犬”或者“小公子”,如今朝廷已經批了王爺的請封摺子,以後可得稱呼世子了。阿犬早跟著白文怡學過禮儀了,當即似模似樣道:“平身吧!”見阿犬明明是白白嫩嫩的大眼睛小娃娃,卻做出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來,蘭芝抱著阿犬笑了起來。眾丫鬟也都笑著起身:“謝世子!”到了晚上,阿犬自是要跟孃親一起睡了。翡翠給阿犬洗了澡,拿大絲巾擦拭了身子,換上了潔淨的白綾小中衣,然後故意笑著問阿犬:“世子啊,今晚跟誰一起睡呀?”阿犬翻身一滾,靈活地滾到了孃親旁邊,一骨碌坐了起來,抱住了孃親的胳膊,溫暖柔軟的小臉貼了上去,聲音嬌嬌嫩嫩:“阿犬當然是要跟孃親一起睡呀!”翡翠見阿犬又在撒嬌,當下笑了起來,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臉頰:“阿犬羞羞羞,這麼大了還要跟孃親一起睡!”阿犬若無其事一扭臉:“咦,孫秋來了!”翡翠:“”她的臉瞬間紅了,當下低下頭弄著衣帶。蘭芝又好氣又好笑,看向阿犬:“阿犬,這是誰教你的?”阿犬一本正經道:“孃親,是白公公教我的。”上次翡翠取笑他,他不知道該如何回話,白公公就教他這樣說。蘭芝:“”阿犬這孩子,可真是人小鬼大!翡翠聽說是大太監白文怡教的,當下顧不得害羞了,忙道:“王妃,世子在宮裡的時候,是白公公教世子禮儀的。”蘭芝含笑又問了阿犬幾句,發現阿犬還真跟白文怡學會了不少東西,心中甚是感念白文怡。阿犬終於又躺在了爹孃的大拔步床上,心滿意足,這兒摸摸,哪兒看看,折騰了好久,又纏著蘭芝給他講故事。蘭芝側身躺著,用右手撫摸著阿犬柔軟的發,柔聲講著故事。故事講完,阿犬又問了兩個問題,得到回答後,他伸手探到蘭芝衣襟裡,柔嫩的小手摸了摸蘭芝的肚皮:“孃親,弟弟就在你的肚子裡嗎?”蘭芝想了想,道:“嗯,不過也有可能是妹妹。”阿犬把臉貼到了孃親肚皮上,先叫了聲“妹妹”,想了想又道:“弟弟,等孃親把你生下來,我和孃親一起睡,你和爹爹一起睡,聽到了麼?咱們說定了呀,不許後悔!”蘭芝撲哧一聲笑了,抬手撫摸著阿犬,一下一下,不一會兒就把阿犬給摸睡著了。趙鬱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蘭芝迎了他進來,低聲問道:“大哥那邊怎麼說?”趙鬱抱住了蘭芝,低聲道:“大哥非要進福王府”不過他能理解大哥,若是同樣的事出現在他的身上,他也會進去陪自己的妻兒。蘭芝“嗯”了一聲,道:“大哥是一家之主,是丈夫,也是父親,這是他的責任”趙鬱在蘭芝唇角親了一下,柔聲道:“蘭芝,你和阿犬,還有腹中的孩兒,就是我的責任。”蘭芝反抱住趙鬱:“阿鬱,你也是我的責任!”夫妻兩個都笑了起來。外面起了風,風聲嗚嗚,寒意凜人,可是兩人心中都暖融融的。趙鬱忽然道:“蘭芝,我想洗澡。”蘭芝知道他的小心思,卻故意道:“你想洗澡?去洗吧,我給你準備潔淨中衣!”趙鬱湊過去,吻住了蘭芝,過了良久,他抱著蘭芝撒嬌:“蘭芝”蘭芝早發現了趙鬱的變化,不由笑了起來,柔聲道:“我知道了。”轉眼間正月十五元宵節就過去了。趙鬱終於接到了西北的戰報——玉兆雁與白佳昊大敗西夏與赫孫聯軍的進攻,殲敵三萬餘人,俘虜三千餘人,西夏一直退到了者陰山,而赫孫則後退到了胭脂河,經歷了這次伏擊戰之後,大周實際控制線向外推進了四百餘里,而且使西夏和赫孫失去了天然的屏障者陰山和胭脂河。到了二月底,大周朝廷收到了西夏使者和赫孫使者的降表——在大周軍隊的持續推進下,西夏和赫孫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在大周和西夏赫孫的談判重新開始之時,福王府也終於解除了兩個月的封鎖。趙鬱一直在福王府大門外等著。福王府大門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