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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鬱吃了一驚:“我也不知道啊你問岳母沒有?”蘭芝蹙眉道:“娘說沒事,可我還是擔心。”趙鬱坐不住了:“我去寫信,託妥當之人問太醫院的御醫!”他略一思索,又道:“我還是先看看吧!”這時候寶寶吃飽了,抿著嘴巴睡得正香。蘭芝輕輕解開襁褓,讓趙鬱看寶寶那長得略有些歪的小唧唧。趙鬱認認真真看了,起身拿了紙和蘭芝的眉黛過來,比照著寶寶的唧唧畫了張圖,然後便匆匆下樓寫信去了。隨著青衣衛查案的深入,慶和帝一天天地消沉下去,明明才三十多歲的人,兩鬢已經斑白,眼神也沒了先前的神采,對朝政也不再像先前那樣勤勉了,已經多日未曾臨朝了。京城如今正是雨季,淅淅瀝瀝下了好幾日雨了,到處都是積水。這日慶和帝見罷太醫院院使和負責為太子診病的御醫,就開始坐在御案後發呆。御醫已經暗示了,太子也就在這兩日了。太子從那天開始就沒有再醒來過,那話兒腫得快要發爛,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排尿了,活著也只是受罪而已。白文怡出了大殿,立在廊下看著淅淅瀝瀝的雨,見林文懷還沒來,不由有些著急——林文懷早上託人捎信給他,說有重要的訊息要帶給陛下,不知道合不合適,要和他預先商議一下。正在白文怡等得焦急的時候,兩個小太監打著傘簇擁著林文懷過來了。得知林文懷帶來了端懿郡王的書信,白文怡眉毛挑起,低聲道:“會不會火上澆油?”太子被韓氏毒害,端懿郡王雖然不曾牽涉進來,處境卻尷尬之極。林文懷低低又說了一句。白文怡眼睛一亮:“端懿郡王居然有兒子了!”他自己也還是個孩子啊!他不再猶豫,當即道:“咱們這就去稟報陛下!”陛下再這樣下去,怕是情況不妙,須得想個法子了,端懿郡王有子這個訊息,實在是來得不早不晚恰恰好!慶和帝正呆呆看著落地雕花長窗外被雨打溼的芭蕉,見白文怡和林文懷進來行禮,也是淡淡道:“平身吧!”他的臉明明很年輕,連皺紋都沒有,兩鬢卻是雪白,瞧著很是怪異。林文懷把趙鬱的書信奉了上去:“陛下,這是端懿郡王從幾千裡之外的西北給您的書信”慶和帝如同雕塑,沒有反應。林文懷輕輕吟唱道:“種瓜黃臺下,瓜熟子離離。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尚自可,摘絕抱蔓歸,摘絕抱蔓歸”慶和帝黯淡的眼睛終於泛起了些神采,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是阿鬱的信啊,拿來朕看看吧!”他只有阿鬱了,也只剩下阿鬱了,已經毀了一個,不能再毀掉剩下的那個了。信紙只有兩張, 外面雨大了起來, 雨滴打在芭蕉葉上,噼裡啪啦響成一片, 熱鬧得很。慶和帝又拿起趙鬱的書信看了一遍, 最後眼睛盯著第二張信紙上趙鬱畫的阿犬的小唧唧, 一邊看一邊笑。不是他看重皇孫, 實在是小皇孫來得太及時了, 真是大周皇室的福星啊!慶和帝正在細賞,卻發現這幅畫居然是用女人畫眉的眉黛畫的, 略一思索,開口問林文懷:“文懷, 阿犬的生母, 你知道麼?”林文懷得了趙鬱的囑託, 正等著慶和帝的這句話呢,當下便道:“陛下, 小皇孫的生母秦氏, 先前是端懿郡王的妾室, 因身懷有孕,端懿郡王稟了福王, 把秦氏扶正了。”慶和帝:“”大殿裡一下子靜了下來,窗外雨打芭蕉的聲音越發清晰起來。林文懷低眉斂目立在那裡, 一聲不吭。慶和帝聲音裡帶著些迷惑:“阿鬱他他為何如此草率?”婚姻是人生大事, 結兩姓之好,意義重大,而對於皇室子弟來說, 婚姻更是鞏固權勢拉攏人心的工具,阿鬱就這樣不在乎?慶和帝早就為阿鬱打算好了,大週四大世家武氏、孟氏、韓氏和梁氏,其中頂數梁氏最為低調,家主樑啟宗乃當朝太師,梁啟宗嫡長子梁乃恩則擔任吏部尚書。能力強而不擅權,父子皆國之棟樑。梁乃恩嫡長女今年十四歲,姿容不凡,聰慧異常,為人端莊穩重,慶和帝早打算好了,待梁乃恩嫡長女及笄,就下旨把梁乃恩的嫡長女給阿鬱做郡王妃其實如今阿鬱把秦氏扶正,也不算什麼,一杯毒酒,去母留子林文懷一直在悄悄觀察慶和帝,見慶和帝眼神瞬間狠厲,忙道:“陛下,臣上次奉陛下之命去宛州,曾見過這位秦氏,秦氏美貌聰慧,溫柔賢淑,與端懿郡王年少相知,青梅竹馬,感情甚篤。郡王之所以分府另居,遠赴塞外,便是因為韓側妃逼迫郡王攆走秦氏。”慶和帝:“”他盯著林文懷,雙目幽深:“阿鬱就這麼喜歡秦氏?”林文懷嘆息一聲,道:“端懿郡王有一次醉酒,親口說為了保護秦氏,他不準備再回中原了。”慶和帝:“”他也不說話,困獸般在長窗前踱來踱去。如今太子病入膏肓,他只有阿鬱了,若是阿鬱真的賭氣不回中原,難道真要便宜外人?林文懷知道過猶不及,自己已經說的夠多了,便不再開口,恭謹地立在那裡。這時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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