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不僅受到百姓敬仰,達官貴人也對他們客氣周到。
可伴隨著時代的發展。
陰陽一脈逐漸退出舞臺。
沒落的不僅是家族。
還有失傳的咒術符文。
若是在陰陽一脈最為鼎盛的時刻,像千春受到的邪祟入侵這種事情,只要一個符文就能解決,可現在的他們,只有一種方式了結存在於千春身上的因果,為了不讓本身具有強大能力的陰陽師危害世間,就只有一種方式可以解決。
他們要殺了千春。
幸榮憤怒地對她說:“我不相信你會做出與邪祟勾結的事情,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一定會為你想辦法,你的陰陽鏡在哪裡,讓我看看點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無論他如何與千春講明其中利害,千春都要一言不發。
最後,他只能說:“我會殺了你的。”
千春。
這是無能為力的我們,能做的最後的事情。
坂田銀時無言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在繼續流轉,沒多一會兒,封印獸發出喜悅的聲音:“寧醬!我看到寧醬了!”
一言不發的少女,和守在她旁邊的少年。
他們的眼前閃過千春與小時候緋寧的對話。
鬼刀三鋒看向緋寧。
他心如死灰一般:“你殺了我吧。”
痛苦侵襲著他的身軀,打擊著他的意志,角宮音葉早已淚流滿面,說不出話來。
這對她——
一個旁觀者來說,都感受到了無法承受難過與悲傷。
他們這些局內人,當年到底要歷經多少殘忍的別離。
是我們最開始就說過。
命運從不鍾愛任何人。
命運給予的痛苦,也不會因為賦予過,就換一個人贈送。
千春的回憶還在延續。
她為陰陽寮不容,她的徒弟,也就是鬼刀三鋒,因為與她一樣老去的容顏,被關在牢籠之中。
鬼刀三鋒諷刺地笑了:“沒想到又要看一遍這樣的場景啊,我說若林緋寧,你能不能給我個痛快啊,我實在不想看這些無聊的記憶了。”
緋寧掃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一直都很討厭你嗎?”
鬼刀無所謂地聳聳肩:“我也很討厭你。”
他眼神冰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可最後你還是殺了她,你——”
陡轉的畫面裡。
是關閉他的牢籠。
他被關在千春對面,暈倒著,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可在千春的世界裡,隱匿在黑夜中的紫發少女,輕而易舉地破除了鎖在他牢籠上的機關,然後一言不發的離去。
鬼刀怔住。
他明明記得——
他自己破壞了門鎖,帶千春逃走。
他退後幾步,忽然捂住臉大聲笑起來。
淚水從他的指縫間蔓延。
是啊,是啊。
憑他的能力,怎麼可能解得開陰陽一脈世代相傳的鎖。
出去大長老。
也只有她。
他以為自己的全力一搏,原來是一直討厭的人,給了他一個機會。
可他沒有把握住。
他帶著千春倉皇逃竄,從烈日炎炎的夏季,到楓葉落滿的秋紅。
他和千春,倒在了歲末的雪地。
鮮血染紅她的裙襬和雪地,他倒在她的身邊。
從此再也沒有見過春季。
緋寧出劍的速度又狠又快,千春倒下的時候,只留下同樣倒在雪地中苟延殘喘的他。
她對鬼刀說:“這一刀算我欠你,你只有一次機會殺掉我。”
她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鬼刀的痛苦再一次轉動。
越前龍馬感覺到緋寧的手心越來越凉。
他攥緊少女的手。
過往撕開血淋淋的傷疤,本以為一切就此結束,卻沒想到千春的靈魂從身體剝離,跟在紫發少女的身後。
風雪滿城的季節,少女一個人執劍前行。
她在哭,眼淚無聲無息從她臉上流下,怎麼也止不住。
鬼刀錯愕的看著緋寧。
可如今的她面容平靜,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
他看見千春一路跟著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