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她才開口:“他們說,作為守護者,我應該無愛無恨,所以我不能喜歡他。”
少女抬頭,唇角勾起一抹笑。
冰天雪地裡,她身披白色披風,口中吐出的鮮血,在雪地裡綻放出絢爛的花。
“但我偏不。”
哀哉看著她。
她從小就是這樣,所有人都認為她不可能將詛咒轉移到自己身上,她轉移了,沒有人認為她可以從大雪山活著回來,她拿到了藩王旗,現在他們不許她喜歡,她偏要喜歡。
他看著緋寧將體內中風的力量灌入那個異世界的來客體內。
棲生。
她要與他,同生共死。
他想阻止,可不知道該說什麼阻止。
那群自以為是的傢伙以為這樣就能磋磨緋寧,可誰也沒想到魔羅會在緋寧被圍困之際逃走。
那種擅長捉弄人心的怪物,如果沒有緋寧看守,不管它逃到哪裡,哪裡都會被怨念的叢生的恨毀掉。
她用盡法術,少年沒有醒來。
她倒在少年懷中,疲勞地衝他抬了下眼皮:“我說老頭,我們應該都要在這個世界消亡了。”
“時代早已淘汰掉摘星閣,你在努力也沒用。”
她咳嗽了兩聲:“我要去找他了。”
哀哉感覺到她生命力在流逝,在被莫名的力量吸引。
連他也無法抵抗這股莫名的力量。
她閉上眼睛,然後,那名少年醒了過來。
他感受到自己懷中的女孩失去生機,然後巨大的光環從他身上浮現。
是不可反抗的世界意識。
……
他是要帶緋寧去到他的世界嗎?
如果到了另一個世界,她會活著嗎?
哀哉不知道。
可這……
不又是孤注一擲的生機嗎?
他本來應當如同數代摘星閣長老一般,守在摘星閣之中,等一位明主。
可這會兒,他也不想幹了。
他將過往留在星樓。
被其餘人選出來的,與緋寧同宗的少年懵懵懂懂。
可他遲早也會成長。
而他本人,想要與緋寧一同前往。
至少這一次。
作為沒有什麼用處的師父。
他也想幫一點忙。
-
他們這個世界。
摘星樓名為陰陽師。
他們固執腐朽,冥頑不化,如同故人。
他放任千春,告知緋寧過往,她毫不猶豫,選擇先一步使用命運流轉之術。
他提前找到跡部羽成,培養他成為新一任家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