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做什麼,她為什麼要按照你們給她的人生活著,她有自己的人生。”
羽地誠呵呵了一聲。
“出生陰陽世家,本來就沒有其他的路選擇,你一個普通人懂什麼。”
坂田銀時實在忍不住:“我說,你有沒t有發現,從一開始你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普通人怎麼了,你們難道不是為了守護普通人才存在的嗎?”
守護普通人才存在?
羽地誠的眼淚在眼眶裡轉了一圈。
他怔住。
“千年傳承,百年世家。”緋寧嗤笑:“陰陽一脈,祖宗流傳下來的仁義道德什麼都不記得,一心只想著光耀門楣的你們,可能早就忘記陰陽師與式神為什麼存在於這個世間,作為陰陽師,不去守護這個世界,而是把培養我復興陰陽術當做活著的唯一目標,這真的是我聽過最搞笑的笑話。”
她受了傷,眉眼依舊凌厲。
“羽地誠,不,我或許應該叫你羽成君。”
他們這群人就喜歡搞這種,在外都用假名稱呼。
但緋寧,知道他的真名。
若沒有背叛一說,按資排輩,羽地誠也不過是她的——
繼承者。
“繼承人,我今天就告訴你,什麼才是世間。”
緋寧再次抬手,符咒劃破她的掌心。
鮮血滴落。
命運的線條開始翻轉。
桃花落在日暮。
流水湯湯,薄酒一杯,遊蕩在小船之上。
“我以為,陰陽師之所以存在,是為了救濟世間,我這些年雲遊在外,我想我大概知道了,為什麼雪姬走的那麼決然。”
佐木凌空撫摸著鏡子,他的頭髮不再是在陰陽寮時候長髮飄飄,他剪了短髮,人精神了不少,也更有人間煙火的氣息。
“有時候我在想,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孩子,哦,算起來她現在也是個孩子,她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
“這一年我看過太多風景了,你知道嗎?我見過春日的風箏,夏季的螢火蟲,秋天有很多楓葉,冬天的時候有孩子們打雪仗,不管走到哪裡,哪裡都有生機。”
佐木凌空抬頭,被咒文束縛著的女人有氣無力的看著他。
“小山,不要再用仇恨的眼神看著我啦,我們一起看看這漂亮的世界不好嗎?”
前方有孩子在玩足球。
他用力一踢,足球跌落地上。
化成一攤血水。
“哈哈哈哈哈佐木凌空,沒想到吧,這麼多年,我終於找到機會了。”
佐木凌空似乎受了傷,他的嘴角溢位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