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她神色不明,讓羽地誠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可越前龍馬是知道的。
開關沒有關閉。
他感知到她壓根沒想聽羽地誠的意見。
也是,她一向如此。
從來不在乎自己的因果。
轟隆——
豆大的雨滴從天空降落。
又是一個可怕的雨天。
越前龍馬從包裡拿出一把傘,遮在緋寧和他頭上。
雨水打在羽地誠的身上。
緋寧看著他,淺笑:“羽成君,麻煩你了,放心吧,接下來我會去勸新木奈江的,她的怨念,也該結束了。”
羽地誠:“……從你叫我羽成君之後的每一個字,我都不相信。”
緋寧收起笑意:“那你還跟我演什麼。”
羽地誠:“我勸過你了,說明盡力了。”
緋寧:“……”
好小子,真不愧是你啊羽地誠。
瞧你那“我都盡力了啊但他不聽我能怎麼辦”的樣子啊!
你到底是怎麼做主君的啊!
羽地誠看著緋寧一言難盡的表情,笑了一下。
他淋著大雨,可早已沒有人為他遞傘。
緋寧從自己的包裡摸出一把粉紅色的小雨傘,遞給他。
“拿著吧t 。”
一路走來誰還沒淋過幾場大雨。
要是有一把傘。
羽地誠微微愣神,他接過雨傘。
他撐開傘。
與他們就此擦肩。
緋寧和越前龍馬誰也沒說話,他們目標一致,不用言語就知道向哪裡走去。
羽地誠回頭。
在正式成為“主君”之後,他在大長老的指引下,看過緋寧作為“雪姬”時所有遺留的記憶。
她總是一個人。
悄悄溜出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執劍去追鬼刀的時候是一個人,離開陰陽寮的時候也是一個人。
如今終於有人,和她並肩而行。
羽地誠淚眼汪汪。
雪姬妹妹,他好感動啊!
大雨傾盆而落。
雨水順著傘骨連成串的往下滑。
越前龍馬:“做好決定了?”
緋寧:“當然。”
越前龍馬:“那就去吧。”
緋寧看了他一眼:“好歹羽地誠還客氣的勸阻了我一下,你連勸都不勸了嗎?”
越前龍馬失笑:“你要做的事情誰能攔住啊。”
我知道你會選擇正確的做法。
這句話越前龍馬沒有說出來。
緋寧看著他:“需要你幫忙。”
越前龍馬只問:“怎麼幫?”
緋寧:“困住新木奈江的是一個巨大的陣法,需要我們兩個合力才能破陣,我告訴你如何使用符文,我們需要一起畫符。”
她伸出手,接住一滴雨,像接住一滴淚水。
他們再一次回到逼仄的小巷。
新木奈江站在雨中,看向緋寧。
她面容平靜,唯獨一雙眼變得猩紅。
“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
新木奈江扯出一個蒼涼的笑容:“很可笑吧,明明是比普通人更為強大的陰陽師,卻因為愛情兩個字淪落到這般地步,能力被抽取,孩子被殺害,我以為離開陰陽寮會和正常人一樣,能夠快樂的活在這個世間,可惜,並沒有呢。”
“有時候我也會想,大長老之所以不願意讓我們從山中出來,是不是也是害怕我們這群單純地,只要人類說話就會相信的傻子被欺騙,被利用呢。”
“可沒有欺騙和利用,我們又永遠無法成長。”
新木奈江:“我最開始遇見牧本信宏的時候,以為那就是書中說的愛情,我無條件的信賴他,只有謊言。”
她伸出手,想接住雨滴。
雨滴穿過她的手掌,滲入土壤。
她喃喃自語:“直到最後我死去,他仍然不忘利用我最後一根骨頭,人類的貪念,還真是可怕啊。”
緋寧在她的喃喃自語中看到最後的結局。
新木奈江用盡全身力氣,從那個牢籠中逃脫,牧本信宏追在她身後,想要拆她的血肉,築成新的法陣,保佑他繼續發財升官,於是她看到焚燒的火焰,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
牧本信宏到底只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