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覺得難受嗎?”若黎摸了摸她的額頭,“是有點燙。夫人,可您的氣色還不錯,這相爺難得來一回,你不然堅持一下吧。”“這不是我堅不堅持的問題,這是關於相爺的身體,你說萬一我要是傳染給相爺,他上朝的時候一直咳嗽,那多難看啊。”“誰難看啊。”外面一個深厚的男音傳來,腳步邁了進來,有些威風的站著,語氣調侃,“你倒是挺會為我著想。”“相爺,”姚乾乾福了福,“那可不是,相爺的身體一等一的重要,我這·······咳咳咳,實在是不行,若是,咳咳,傳染給相爺,那可真是天大的罪過。”“不用擔心,我的病也沒好全,咱們一半對一半,誰也不妨礙誰。”他輕飄飄的一句話,便直徑走進來坐下。“那奴婢告退。”若黎看了她一眼,抿著嘴笑了一下,和寒星退了下去。“哎,先別走啊,哎。”她著急的招手,要趕上去門卻關上了。她雙手趴在門上,只覺得生無可戀,“對了,宇文月斕。”她想起來,小聲急切的喚著,“大夫人啊,少奶奶,公主啊,您可行行好趕緊上你的身吧,我不想在這裡啊······”突然,肩膀被人一拍,“念什麼咒呢。”相爺皺著眉看她,“還不早點歇著。”“相爺,我覺得現在時辰還早,不如我們聊聊天吧。”“聊天?”“是啊。”姚乾乾很快到桌前下,“我們不是很久沒聊天了嗎?這夫妻啊,就是要常談話,這是增進感情的最佳良藥。”“哦,”他挑著眉,像是頗感興趣,“那不知夫人想談什麼?”“談?就談相爺在朝中的事啊,比如皇上在朝上說了什麼,相爺有什麼任務要做啊,這朝中的爭鬥,是不是也特別厲害?哦,對了,你最討厭哪個大人,誰是你的死對頭?”“什麼亂七八糟的。”他皺眉,“夫人莫不是在開玩笑,朝中要事,我怎能與你商議。”“切,我反正也不想聽那個。”他正嘆著氣,突然發現那梳妝檯前擺著幾卷畫卷,不禁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收藏字畫了?”“這個啊,這個是府上新畫師的。”姚乾乾沒什麼興趣解釋,又突然想到什麼,趕緊屁顛屁顛的展開一副給他看,“這個,這個是我最喜歡的,相爺幫我看看?”他看了一眼便問道,“這不是五姨娘?”“是啊,人家美人不用看畫像就知道自己長得多美,我就收藏嘍。相爺,我真是佩服你的眼光,你說冷如沁這麼個冰山美人,你是去哪裡尋來的?”相爺看著畫像,默不作聲。她發覺自己多言,趕緊把畫放在桌上,“我說錯了,咱們相爺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不過啊,這五姨娘失了孩子之後,像是一蹶不振,心情低落。相爺,該去多關心她才是。”“人家不領情,我何必要多此一舉。”“相爺此言差矣,當初您不就是看中人家這冰山美貌才納她進府,如今又怨人家冷漠,哪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相爺該好好珍惜她現在依舊保持這個性情,若是都變成像四姨娘那般假笑奉承,相爺不會又覺得無趣了嗎?”“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說什麼?”“相爺還不明白?”姚乾乾把畫卷起放下,“我說了今日見了如沁她心情不大好,若是相爺今晚過去看看她,她定······”“今晚留宿在你這,這是已經定了的,你別白費心思了。”他站起身,往床邊走去。“丞相,那我可要問清楚。”姚乾乾想了想,還是開口道,“自丞相回府,一日未到我房中來,今日為何這麼突然?”“你覺得突然?”“何止突然,這簡直是,是,”她差點脫口而出,總不能說想趕他出去吧,最後只能憋出一個詞,“倍感惶恐。”“你想聽實話?”“那是當然。”“今日,皇上召見了我,說了你的事。我對你,是有所忽略。”我說怎麼突然就來了,原來是皇上之命不可違啊,姚乾乾心裡鬆了口氣,但同時又為著宇文月斕感覺傷心,一顆真心奉上,結果人家看都不看的。這樣的丈夫,有什麼好值得上心的。“喂,你還不過來幫我脫靴?”他看著在原地發呆的人,理所當然的命令道。“為什麼要我給你脫?”“你這問題,問得倒奇怪。”“是你奇怪好吧。”姚乾乾叉著腰站著,“反正呢,相爺到這裡來,只是為了履行皇上的命令,那就不干我的事了,愛咋咋地。”話完便到床邊坐下,甩開鞋子,往床裡邊去,“你讓開點。”“你,你是讓我自己寬衣?”“相爺有手有腳,為何不能自己做?我們是夫妻,平起平坐,你在外上朝,我在內管家,誰也沒閒著。反正在我這,相爺是得不到伺候,若是想要貼心人啊,相爺儘管到別院去,自然有人照顧得妥帖。”“你,你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嘴上不饒人,靴子脫得倒挺快,不過是吧嗒一聲,可憐的靴子怕是被扔得很遠。她閉上眼睛,感覺到旁邊被壓了下去,還是有些緊張,她拽著被子的一角,“相爺,咱們是一人一床被子吧。”“那是自然!”也對,過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