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沒了性命,地位有什麼用?一切都沒了。”“夫人,您高貴的出身,對很多人來說都是望塵莫及的。這些對您來說習慣為常的東西,有些人要賭上性命,得到的也不過是微乎其微。”姚乾乾嘆口氣,宇文月斕這種出身在金字塔頂尖的人,也不會明白勞苦大眾的感受。用了她的身體久了,她竟然也滋生出了這種想法。“我還是那句話,向上呢沒有什麼不對,但若是傷害他人,以損害別人的利益向上爬,那就是可恨了。”終於到了房中,姚乾乾感覺腳底火辣辣的,絲毫不想動,才抿了一口茶,寒星又進來,用她那一貫的面無表情的方式道,“夫人,出事了。”“別。”姚乾乾伸出手擋著,“天塌下來也得等我喝完幾杯茶,歇歇腳再說,我已經挪不動了。”“是。”寒星順從的站到一邊。若黎見她這個樣子,以為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便問道,“出什麼事了,夫人可以先聽聽,再決定去不去啊。”“對,你先說吧。”“回夫人,四姨娘正在受罰,老爺開口,要將她逐出府中。”寒星冷漠道。“什麼?!”姚乾乾一口清茶噴出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還能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除夫人之外的事,都是小事。”“你啊你,算了,那是因為什麼緣故?”“四姨娘進賭坊被人捉住。”“什麼,還有別人發現了?不行,我得趕緊過去看看。”姚乾乾慌忙起身。“夫人,您慢點,現在老爺肯定在氣頭上,您就算想為四姨娘開脫,也要委婉些才好。”若黎小聲提醒道。一路小跑去受刑處,其實根本不用指示,聽著這悽慘的哭聲便可尋聲而來了。中央有兩個女人,抱在一起,毫不留情的鞭子“啪啪”打在她們身上,衣服上帶著血的鞭印隨處可見,陳嘉兒聲嘶力竭道,“老爺,老爺,妾身知錯了,妾身真的錯了······”賀之言沉著臉在上一言不發,姚乾乾趕到,見此情形,大喊道,“住手!”其實好像喊“鞭下留人”也不錯。執刑的兩個婆子住了手,退在一邊,賀之言不滿道,“月斕,你這是做什麼?”“相爺又在做什麼?今日,府上剛剛有喜事,一個小生命才來到這個世上,相爺在這裡,又要打死兩個人嗎?”陳嘉兒護著身邊的人,檢視她的傷勢,“小秋,小秋你沒事吧。”賀之言失望的搖頭,“你問問她,你問問她做了什麼樣的醜事?我已經給了她很多次機會了,是她,不懂得珍惜,屢屢再犯,不可饒恕!”“老爺,夫人。”陳嘉兒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嘉兒真的知道錯了,求老爺,求夫人再給嘉兒一次機會吧。嘉兒這次,是鬼迷心竅,受了惡人挑唆,下次不會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姐姐這話,好生奇怪啊。”寧千雪突然在一旁開口,“自己犯錯,改不掉惡習,還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摘得是一乾二淨啊。”“寧千雪,就是你······”“老爺,夫人。”她福了福身,“千雪入府晚,不知道四姨娘有此惡習。今日若不是妾身的侍婢小寒跟著府上的管事上街採買,無意間撞破四姨娘的醜態,妾身,怎麼也不敢相信啊。”“老爺,雪姨娘說的句句屬實,奴才發現此事後,為了不張揚出去,找了幾個人在外等候,等到四姨娘從賭坊出來,再悄悄帶回府上給老爺定奪。”負責採辦的管事道。“老爺,夫人,不是這樣的,不是,是有人,是有人想陷害我,我是被陷害的啊。”“住口!”賀之言怒道,“改不掉惡習,還怪外界的誘惑多嗎。看來相府是留不得你了,趕緊收拾東西滾吧。”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呀☆、假惺惺此番話幾乎是下了定論,陳嘉兒幾乎暈倒在地,而與此同時,姚乾乾卻鬼使神差的看向寧千雪,那一晃而過,幾乎讓她認定自己看錯的笑容,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那笑容,她太熟悉了。每次的奸計得逞,每次的勝券在握。眼下,她卻無太多心思考慮這個,陳嘉兒清醒之後,爬到她面前,拽著她的衣襬,苦苦哀求,“夫人,我求你,求你救救我,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夫人,求你了······”“相爺。”姚乾乾對賀之言道,“此事雖是四姨娘的過錯,但趕出府未免太過,不如禁足一月,也好讓她好好思過。”賀之言冷冷道,“她屢教不改,本相絕不會容忍她。”“相爺······”“夫人。”二姨娘忽然道,“您別說了,四姨娘犯下大錯,況且相爺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懂珍惜。相爺沒有動用家法處死,留她一命,已經算是天大的恩惠了。”處死?姚乾乾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把人命當玩笑嗎,又不是犯了殺人的罪!陳嘉兒已經哭得嗓子沙啞,姚乾乾看著賀之言依舊巍然不動的樣子,乾脆跪下來,定定道,“相爺,四姨娘不能被趕出去。”“月斕,你在說什麼?你一向與她不和,為何要替她求情?”“我管理相府,對每個人都有責任,四姨娘也是相府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