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江大寶的瘋病是不是就隨了她了。”眾人議論開了,雲老漢張了張口,硬是沒能說出反駁的話來。這頭江大海卻撲通一下給雲守宗跪下了:“二哥,求你了,這銀子實在是太多了,我還有一家子人要養,真賠不了那麼多!二哥,這事兒是我不對,是我沒管住大寶,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說著,他還傷傷心心地哭了起來,看著也挺心酸的。雲嬌就懵懂地問雲起嶽:“大哥,受傷的是我二哥啊,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像是咱們在欺負他一樣?難道我二哥的傷是假的?還是咱們家的人被傷了就只能悄悄的認了,不能吱聲了?”雲起嶽嘆氣道:“對,受傷昏迷幾天不醒的是你的二哥,我的弟弟,咱們爹孃的兒子。大哥也不知道咱們家做錯啥了,怎麼連一個公道都不能討。”本來對江大海已經動了惻隱之心的老人們聽兩兄妹這麼一說,就又想起那天雲起山被砍時的狀況來。那血止不住的流,那孩子當場就暈過去了。是了,苦主是雲守宗一家,他們怎麼就想差了呢。江大海一家賠不出錢就可憐?人家好好的兒子被傷得昏迷不醒就不可憐。江大海心裡都要氣死了,得,讓這兩兄妹一攪和,他白跪了。現在他能理解陶氏的心了,知道陶氏為啥要撲過去整雲嬌這小丫頭片子,尼瑪,這丫頭真邪性,最會壞事兒的就是她。雲守宗也不想繼續跟他們磨了,直接把事情挑明,直奔主題。“想來各位叔伯長輩當時也在雲家,知道起山是咋受的傷。當時起山明明在起祥的,是雲梅兒突然跑進去,把起山推了出去,並把門關了還上了栓子。各位叔伯都給我評評理,我就想不通了,雲梅兒為啥要把我兒子推出去,還斷了他的退路,讓他生生地捱了江大寶兩刀?當時若不是我三弟雲守耀……我的二兒子起山說不定就……”說完,眾人就議論起來:“是啊,雲梅兒這樣也太歹毒了些。”“她進去把們栓了就是了,為啥還要把起山那伢子給推出去?”“就是心眼兒壞透了!”見眾人越說越不像樣,陶氏就尖聲道:“孤男寡女在一個屋,還把門栓了,你們想壞我閨女名聲啊?咋的,不把男的推出去還把他留在屋裡生崽崽不成!”“陶氏!不會說話就閉嘴!一個親姑,一個侄兒,讓你這張滿是糞水的嘴一說,像啥話!”雲家族長聞言頓時就怒了:“老三,管好你老婆,不會說話就拔了她的舌頭!”這也是氣急了!雲老漢忙賠禮:“大哥,您別生氣,這老婆子是無心的,下來我一定教訓她。”雲嬌在心裡呵呵,他會教訓陶氏,才怪。接著,他又對雲守宗道:“梅兒也不是故意的,她那會兒不是嚇傻了麼。再說了,她可是你妹妹,你咋能這麼壞她名聲呢?” 打欠條雲守宗冷笑:“名聲?她雲梅兒在槐樹村還有名聲嗎?她不是故意的,那去搶一個傻子的壓魂鎖片也不是故意的?”聞言,雲老漢的眼神就閃爍起來:“老二,你說啥,我聽不懂。梅兒咋會搶東西,啥鎖片?”雲守宗道:“這是你女婿親口說的,當時還有很多鄉鄰都聽見了,咋的,爹要不要我把那些人都找出來,跟你女婿對質?”陶氏一聽就炸毛了:“不可能,大海不可能跟你說這事兒!還有,說梅兒搶傻子東西,誰瞅見了?啊,誰瞅見了?沒瞅見就瞎說,小心生兒子沒屁,眼,腳底長瘡頭上流膿!”明明就是大房三房聽了牆角告訴他們二房的,老二這個奸詐鬼,當著眾人的面兒就說是大海說的。江大海那臉色叫一個好看,一陣青一陣紅的。心裡直想著咋把這事兒給圓過去。然而,雲守宗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雲守宗直接道:“你們不認無所謂,那我就去縣衙報官,我也看出來了,今兒雖然把村裡的長輩們都請來了。大家也都知道這麼回事兒,可是也架不住爹沒將我當兒子,沒將起山當孫子,裡外裡都是不認這事兒。既然如此,那也沒啥好說的了!”一聽雲守宗鐵了心要報官,江大海就急眼了。他忙道:“二哥,我可以作證,罪魁禍首真的是雲梅兒,是她搶了大寶的壓魂用的金鎖片,大寶才發瘋的,這事兒千真萬確。二哥你去打聽打聽,那天肯定是有來家吃酒的客人瞧見了。”陶氏沒想到江大海會這麼快把雲梅兒給賣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想開口說啥,可是雲娟兒卻是一個怕男人的,在江大海的眼色示意下,雲娟兒忙將陶氏捂著嘴扶進了屋子。雲老漢看著陌生得緊的雲守宗,心知這老二是不會輕易將此事翻篇的。他想了想,就咬牙站了起來,走到雲守宗的面前。“守宗,老二,爹跪下求你了,這事兒不能鬧衙門去,你五弟還要科考,梅兒還沒說婆家呢……”他說著就要跪下去,這邊雲守光和雲守耀兩兄弟忙將他架了起來,沒讓他跪下去。“你們兩個不孝的兒子趕緊給我放手,我要求老二,求老二給咱們一家一個活路!求老二別把我這老頭子給逼迫死!”“嗚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