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會有人造反。守門的人能攔著別人,可是卻不能攔著皇帝。陳慕澤進到慈寧宮,宮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他並不奇怪,畢竟郭太醫說過,他治療的時候不能有人打擾,所以慈寧宮的宮人早就遣散了,只留了三個人伺候。等他進入柳氏的寢室,才發現除了床上躺著的柳氏,其他人都不見了蹤影。他想著是不是他們去熬藥了,也就沒放在心上,而是上前就扯‘柳氏’臉上的藥膜。柳氏不是不能驚擾嗎?哼,他現在就驚擾個夠。反正有現成的背鍋人,柳氏死了,他把郭太醫一家斬殺了就好了!結果……床上躺著的怎麼是他的秉筆太監?陳慕澤頓時就沉了臉,他心裡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來人!來人!”他在寢宮裡大吼,很快,外面的守衛就進來了,單膝跪地:“皇上……”“太后呢?郭太醫呢?他們人呢?” 荷包“回稟皇上,郭太醫早上出宮了,是右將軍送出宮的。”出宮了?他媽的,這群蠢貨!姓郭的一定是將柳氏那個賤人給弄出去了!陳慕澤氣急敗壞:“給我搜!”“來人,傳令下去,全城戒嚴!”“是!”“來人,立刻包圍郭府,給我仔細地搜郭府,茅坑都不能放過!”“是,皇上!”陳慕澤一連串命令下去,他自己又吩咐人用冷水將曲公公潑醒,可是曲公公能知道啥?一問三不知之後,被陳慕澤揮劍刺穿了肚子。大梁京城戒嚴了,很快,京畿衛接到聖旨,派遣部隊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追去,遇到可疑的人或者是商隊就攔下來盤查。之前接應雲守宗等人出城的商隊也被攔了下來,他們的貨物被通通倒了出來,不管是絲綢還是瓷器,都被無情的毀壞了。最終,商隊這幫人的哭泣聲下,這幫如狼似虎計程車兵又撲向了另外一群人。商隊的人哭唧唧的把貨物收拾好,又踏上路了。大梁因這柳氏的失蹤,京城又掀起了一場動盪。郭太醫一家人都失蹤了,在他們家裡搜出了禁衛軍的屍體。陳慕澤震怒,下令誅滅郭太醫九族。可是在他的人去了又撲了一個空。原來雲守宗在要將柳氏弄出去之前,就派人將郭太醫九族的人給弄暈了,直接偷偷運出了城,往大漢運去。若是以前,雲守宗是萬萬不會管這些無辜者的性命,在他眼中,只有雲嬌的性命是最重要的。可是現在,許是受雲嬌的影響深了,又許是下意識的就想為楚羿積德,好讓上天能眷顧一些他,讓他能早點擺脫母子噬心蠱的威脅。所以,他現在做任何事,都會做周密的計劃和考慮得更多一些。當然,這次的事不可能一個人不牽扯,畢竟雲守宗留在大梁的人手也有限,能救出的人也有限。還好郭太醫不是土生土上的大梁京城人,他在京城的親朋並不多。……島上。雲嬌躺在躺椅上曬太陽,躺椅後頭插了一把很大的傘,幾個孩子圍繞在她身邊,給她講島上有趣的事情,還有孩子去抓寄居蟹來討好雲嬌。雲嬌笑得很開心,不時還翹翹腿腳。她旁邊兒放了一個茶几,茶几上有不少吃的,孩子們討了雲嬌開心,雲嬌就把這些東西都賞給他們了。陳慕白遠遠的看著,被眼前的畫面給迷醉了,越是這樣,他越是想擁有云嬌,就在這個島上,他們兩個一直這麼生活下去。他緩緩的走向雲嬌,見他來了,孩子們紛紛跟他行禮:“見過先生。”陳慕白好脾氣的笑道:“嗯,都去玩兒吧!”他蹲在雲嬌的身邊兒,很是溫柔的道:“海風太烈了,傷面板,還是回去吧,今天島上的婦人們在院子裡的樹下做荷包,你要不要去看看。”島上的人幾乎人人腰上都有荷包,用來裝驅蚊蟲的草藥。雲嬌笑眯眯的點頭:“好!”陳慕白想攙扶她,但是雲嬌不讓,他就只能讓服侍雲嬌的女人將雲嬌攙扶起來。急不得。陳慕白跟自己說。要說陳慕白這個人還真是賤皮子,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雲嬌對他越是防備,他就越開心。“你有珍珠嗎?”雲嬌問陳慕白。“有,你喜歡珍珠?我這就讓人給你送去。”雲嬌笑著道:“那就謝謝了!對了,要穿了孔的!”陳慕白微笑著點頭,就吩咐呂卓去他庫裡拿幾匣子穿了空的珍珠來。“每樣都給嬌兒拿一匣子來。”“是!”呂卓應下,就小跑著去陳慕白的院子。雲嬌就跟他一起往院子裡走去,一路上,雲嬌倒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說話,也沒有特別的冷落他,就把他當成島上其他人那樣。陳慕白也不著急,只要在這島上,他又不怕雲嬌飛了。他相信,總有一天,雲嬌會自己喜歡上,愛上他的。至於強迫……他從未想過,至少現在……他很是奢侈的想得到雲嬌的心。到了地方,立刻就有婦人幫雲嬌端來椅子,還在椅子上放上軟軟的棉花墊子。雲嬌坐了下來,看著她們做荷包,時不時還問兩句。這會兒,呂卓將珍珠給雲嬌送了過來,雲嬌就把盒子一個個開啟,挑選了些珍珠出來。她用一小把珍珠跟幾個婦人換了幾個荷包,然後就自己挑選了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