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一樣,兩位大人面前都有炭盆,就是院兒裡,不也放著幾個炭盆的麼。凍不著人的。”桌上的紅泥爐子燃著炭火,爐子上的水壺水汽蒸騰,傳來咕咕的水響聲。喬敢的目光落在水壺上,笑道:“響水不開,開水不響,這雲起昊不聲不響的,沒想到竟然能做下那樣的事兒。他這膽子也太大了些,難道就沒想過,他這麼做會給皇后娘娘抹黑麼?他們雲家,要是沒有了皇后娘娘的恩澤算個屁啊!” 審訊不管是孫昇還是班漢都同意喬敢的說法,沒有云嬌,雲家算個屁。不過嘛。至於這件事是不是雲起昊做下的,這兩個老狐狸可不是會被隨便糊弄的主。因著這些天外頭流言飛起,故而,公審這天,就是再冷,衙門外頭也圍滿了百姓。這還不算,還沒開始審判呢,衙門外頭就來了些丟失過孩童的百姓,齊齊跪地哭喊,請朝廷,請青天大老爺嚴懲雲起昊這樣的人。他們的孩子都丟了,柺子可恨,像雲起昊這樣的幕後買主更是可恨。一時間,京兆府外頭的大街上可謂是熱鬧非凡。孫昇指著那些個哭求的百姓,笑道:“若說這些人沒有煽動,指點……我可是不信的。”說完,他的目光還有意無意的從喬敢身上劃過。喬敢為什麼會拉著他們來喝茶看審案子?是閒得慌麼?他不自然是不信的。班漢也不信。喬敢端了熱茶喝了一口:“誰知道呢,咱們只瞧兩位大人如何審案子就好了。膽敢在京城,在天子腳下做這樣的事兒,就該嚴懲!簡直是無法無天,本侯認為,不管這背後的人是誰,都必須以國法,嚴懲不貸!”班漢把玩著茶杯,笑道:“這個是自然,咱們且看著吧。”不管這背後的人是誰,又不管誰要跟雲家,跟皇后角力,他只瞧著就是了。他不認為現在是對皇后發難的好時機,皇后生了一個太子,兩個皇子,這皇上的後宮空虛,只有皇后一人。是腦子有毛病,才會在皇后最如日中天的時候去找皇后,找雲家的晦氣和麻煩。至於喬敢是什麼意思?他也不想去思量,畢竟今兒在茶樓像他們這樣包著包廂看這場審判的人還不少。樂極要知道,黃召和穆修遠的關係可跟親兄弟一樣。其實也不怪喬敢喜形於色,這件事一出,京城不少權貴都躲在家裡偷著樂呢。大家都盼望著,雲家像這樣一點點兒的倒下去,然後雲家被皇帝厭棄,接著就是皇后被皇帝厭棄,那他們就能送女子進宮爭寵了。權勢,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誘人的東西。有了權勢,財富,美人便會接踵而至,想要什麼沒有。而皇帝的後宮,這是接近權利巔峰最便捷的路徑。若是能送自家的女孩子進後宮,然後再有個一子半女,出了皇妃的家族自然會跟著水漲船高。若是將來,自家姑娘生的皇子繼承了大統,那整個家族就雞犬升天了。這也是為什麼,誰都知道權利的更迭是要血流成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