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嬌又是惹來一通女子們的羨慕。楚羿直接下令讓馬車到浮樓門口來接人,浮橋寬闊,並行兩輛馬車並沒有任何問題。“楚羿什麼都好,就是怕老婆,哪兒像個男人!”劉寶遠遠兒望著馬車,低聲嘀咕一句。陳慕白的目光落在他的胯下,不屑道:“比你不是男人的強!”劉寶:……王爺,咱們能不這麼戳心窩子麼?劉寶是大梁皇帝早年安插在大業皇帝身邊的探子,沒想到他竟然能混到黑鷹衛首領的位置,同時還被秦凡給策反了。因著劉寶是太監,又愛財,他有一個妹妹在外頭,現在這個所謂的妹妹一家人就在秦凡的掌握中,所以,他還是很信任劉寶的。秦凡堅信,有缺點的人才是最好掌控的人。劉寶這次跟著陳慕白,一則是大梁皇帝的命令監視他,二則是跟著他混進宴會,實際上楚羿和雲嬌越是防備著陳慕白,他也就越安全,畢竟他不是下手的人。而暗樓曲公子那裡,則是大梁皇帝讓他接觸的,說有什麼事兒可以跟他商量,他會幫他辦事兒的。可惜兩人沒有說到一條道上,曲公子堅信他此番出手要害雲嬌和楚羿會無功而返,堅決不給他暗樓的人。他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加之這本來就是打著秦凡的旗號做的事兒,他又不能動用大梁的人。真是越想越苦逼。不過,一想到他即將實施的計劃,劉寶心的心情就好了起來,他就不信了,雲嬌那樣還能逃過!晚上,很多賓客就直接住在珍珠湖客棧,這其中就包括陳慕白。因著楚羿的命令,浮樓不開放,浮橋口子上就守了人,不讓任何人踏足浮橋一步。半夜,一道人影飛快的掠過水麵,攀上了浮樓。也不知黑影用了什麼樣的方法,他很是輕鬆的開啟了緊閉的窗戶,並從窗戶中鑽了進去。而這個房間,恰好就是雲嬌和楚羿呆過的房間。可惜,黑影找了半天,整個房間裡沒有並沒有任何遺留下來的東西,就連所有的寢具,都是換過的。他失望極了,冒險前來,卻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蛛絲馬跡。楚羿,還真是謹慎!雲嬌一定不是積食這麼簡單,要不然,楚羿不會緊張到直接然馬車上浮橋,在浮樓門口來等雲嬌。這樣嚴實的保護,雲嬌一定是有什麼。難道真的讓劉寶得手了?那還真是可惜了。想要楚羿交出寶圖,就只能從雲嬌身上下手,可是雲嬌卻被楚羿保護的太好了,他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想集齊寶圖……難啊!陳慕白並沒有在浮樓逗留多長時間,他沒找到自己想要的資訊,就翻窗離開。他的輕功了得,短距離的水上漂問題不大。浮樓有人潛入過並沒有人知道,因著雲嬌等人已經離開,宴會也散去了,珍珠湖客棧的護衛也少了很多。以至於陳慕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浮樓溜達一圈兒。言嘯此刻正在審訊室,那些抓起來的人全部採取的是迷暈的辦法,這一下午,楚羿給他用的親衛們已經將他們嘴巴里的毒牙全部都取出來了。這就不怕這些人咬毒自盡。等毒牙取出來之後,這些個侍衛就立刻給他們服用解藥,讓他們清醒過來。接下來就是審訊了,言嘯審問了一圈兒,這些人硬氣的很,沒有一個願意開口的。這個時候,楚羿的人就對言嘯道:“言大人,您還是先回避一下吧。”這些人欠收拾,他們怕自己收拾起這些人來,血飆得太遠,嚇著言嘯。言嘯很是嚴肅的道:“本官怎麼能迴避呢?你們開始吧!”開玩笑,他還想學兩招呢,以後遇到嘴硬的,好對付。在言嘯心裡,這些侍衛的手段無非就是鞭打,或者是烙印,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剛開始刑訊,言嘯就傻眼了。這十來個人最先是被堵住了嘴,楚羿的人才道:“我給過你們招供的機會,你們不招供,現在咱們不想聽了,你們想招供都沒用。”接下來,他隨便指了一個人,手下將人抬起來,放到案板上,扒光了他的衣服。然後,取了一個滿是鐵鉤的釘耙,往他背上這麼一劃拉,一道痛苦的悶哼聲響起,此人的背上就被勾出無數道血槽來。釘耙上滿是肉條,接著,另外一名侍衛從外頭牽了一頭狼進來。那頭灰狼一聞到血腥味,就往那人背上撲去……言嘯的臉頓時就白了,當場就吐了起來。這根本就不是衙門該有的審訊刑罰手段!太殘忍了!這才給陰謀未得逞已經是深夜了,聽說是奸細招供了可楚羿還是來見了他。言嘯將奏報交給楚羿,楚羿看過之後,就放在桌上,冷笑道:“果然是秦凡的手筆,劉寶這個死太監竟然在北漢。傳令下去,通緝劉寶,同時將秦凡的陰謀公諸於眾。”“是!”言嘯果斷應下,然後他抓住機會,將自己的所見和想法跟楚羿說了一遍。“……這些刑訊手段一定不能用在百姓身上,酷刑和酷吏的出現,就是冤獄大開的時候。沒有人能在這樣的酷刑下堅持下來,被上了那樣的刑只會按照行刑人員的授意招供,但求速死。”言嘯能找他直諫這樣的事兒,楚羿打心眼兒裡高興,這說明言嘯是心懷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