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十七娘一個是迫於父親的壓力,另外一個是她心裡思慕雲承恩。哪個少女不懷春,事實上她自從見到過一眼雲承恩之後心裡就留了他的影子。後來從她姨娘那裡知道父親有打算在她和十八娘十九娘之間挑選一個……她就動了手腳,藉著十九孃的手給十八娘下藥讓十八娘臉上起疹子。然後又不小心在十八娘面前說漏嘴,說好像瞧見十九孃的丫鬟碰過她的燕窩粥。這下子十八娘懷恨在心,趁著十九娘來探病的時候就撓花了她的臉。最終,人選自然落到了她頭上。原本她以為自己成功了,暗自高興,雲承恩的娘可是皇后面前的紅人,雲府又富庶。關鍵是,只要她進了雲家的門,侯府就能給她一大筆嫁妝,這可比嫁給一個勳貴人家的庶子要強上很多。沒什麼比自己手中捏著大筆的嫁妝更重要了。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奪了她清白的人竟會是一個小官兒的兒子。雖說是新科進士……可一個毫無根基的人能有什麼前程?她等於是要去給一個七品芝麻官兒當妾!十七娘自事發之後就一直哭,眼睛哭腫了,聲音也沙啞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不敢,下不了手。最終還是嫡母來跟她說了喬敢的打算,十七娘才平復下來。平妻……雖然不盡如意,但也是最好的結果了。“……你不要胡思亂想,趕緊跟你姨娘準備起來,等梅家上門提親。你父親說了,等你們成了親,侯府就會栽培梅威。至於他的嫡子和正妻。以你的手段,不愁治不住。”“母親……”本來橋十七娘聽了她說的話就舒坦了些,可是再聽到‘手段’二字,心裡就咯噔一下。“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裝,十九娘和十八孃的事情你心裡明鏡兒似的。你爹最終屬意你,也是瞧上了你有幾分手段。咱們侯府正是用人的時候,你嫁過去該怎麼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橋十七娘聞言一凜,忙跪下來跟嫡母磕頭,也不敢再有半分的狡辯了。“母親放心……女兒知曉了。”……因著有這樣一檔子事兒,雲承恩就不願意在喬家呆了。喬世清也沒有挽留,索性什麼也不管了,跟吳力平兩個人送雲承恩,也出了喬家。三人乾脆找了一家茶樓,要了個雅間坐下來說話。“老大,對不起!”喬世清以茶代酒,單膝跪地跟雲承恩賠罪,其實他已經羞愧得無顏見雲承恩了,可再沒臉,他也得跟著來,是他們喬家算計自己的好兄弟,他得賠禮道歉。雲承恩忙去扶他:“這事兒跟你沒關係!”就憑他在門外聽到喬世清幫他辯解的話……就知道自己這朋友在最怕的老爹面前維護自己,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氣。吳力平也道:“是啊,跟你有啥關係,又不是你做下的。”喬世清面色羞愧的搖頭:“可我是喬家人,他們不要臉,不認賬,可是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不道歉我心裡過不去。”吳力平知道喬世清心裡的無奈,也就勸不下去了。他一個侯府的庶子,能說上什麼話。接著,喬世清又道:“老大,咱們兄弟感情是兄弟感情,這事兒是我們侯府的錯,我不幫我爹求情,你該怎麼跟你娘說,跟皇后說就怎麼說。”他是早早的就看不慣這個家了,自己也曾想好好唸書,博一個前程,可是自打不小心瞧見了一些事兒,他就頹廢了起來。這次,雲承恩被算計,再次挑戰了他的底線,也揭開了他的瘡疤。雲承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事兒知道的人太多了,不用我告狀,我娘和皇后娘娘都會知道。不過,你放心,你爹馬上就要出征了,皇上不會追究這件事情的,我娘也不會去找皇上和皇后娘娘。”“可是……他們算計你!”喬世清知道雲承恩的意思,這個節骨眼兒,沒人會去找他們喬家的麻煩。國事兒永遠比家事兒跟重要。“你不必替我不平,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我這不是無事麼?算起來,還是我擺了你爹一道,否則,梅威怎麼會跟你們家十七娘滾在一起。我已經替自己找回了公道。”吳力平笑著舉起大拇指誇讚一句:“老大威武!”說完他又想起了喬世清,就訕笑著摳了摳腦袋:“那啥,老七,我這也是……”“老大威武!”喬世清也跟著道,吳力平這才放心,雲承恩這下把侯府可是整得夠嗆,若換成是他,最多躲開,可不敢再整回去。“雲濤是皇后娘娘給我的人,他身上有功夫,也是他發現不對來提醒我的,梅威也是我讓他找來的。”這個時候,雲承恩才真正的對兩個人徹底敞開心扉。不管是喬世清還是吳力平,敢跟喬敢對嘴,只為維護自己,雲承恩透過這件事,徹底的當兩人是兄弟了。 兄弟兩個人也沒想到雲承恩能跟他們說這些,一時間都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了。雲承恩這還是第一次跟他們分享秘密,他們在羨慕皇后給他保護的人的同時,也高興他能把這件事說給他們聽。要知道,雲濤看起來就是一般的隨從。“雲濤是傳說中的暗衛吧,乖乖,太厲害了!老大,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