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兒敵方隱隱約約見謹哥兒的營帳里人多了,就也開始拉邦結盟,準備等夜幕降臨,大家一起去探營帳。同時,也是派出斥候前去打探訊息。全程冷眼看著謹哥兒這麼搗鼓的教官嘴都抽麻了,娘希匹的,他還禍害領頭的幾個人商量妥當之後,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策略帶著自己的人,由瞧好的路徑朝營地包圍而去。因著謹哥兒的一個主意,讓整個零散的捕獵式對抗變成了集中決戰。能掌握戰場的節奏,就是掌握了戰場的先機。這是一個將領相當重要的一個素質和能力。雖然在龍泉看來,太子這樣還是有很多瑕疵,比如目標過大,人員過於散亂,隊伍組織起來很倉促,一點戰事風風向不對,這些人會立刻逃遁,絕對不會管太子等人……可是,太子還小,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而且,人都是在磨礪中成長的,他相信他們家太子將來會成為一個令敵國聞風喪膽的存在。因著戰場出現過很多陷阱的痕跡,紅方的人也很謹慎,他們先是用投擲石塊到營地周圍,若是有陷阱的話就必定會被摧毀或者是發現。“言兄弟,紅方的人在朝我們投擲石塊。”半夜,敵方動了,也是謹哥兒和閻代昌等人換班的時間。仗打起來了,閻代昌等人自然不會去睡。謹哥兒笑道:“正好,能預估他們的位置。我們的網子準備好了麼?”呂輝道:“準備好了!”謹哥兒的眼裡泛著精光:“那就等他們冒頭,伍長,你吩咐下去,讓大家備戰。另外,給斥候訊號,讓他們防備著逃兵。”“是!”閻代昌忙領命出去吩咐,營地裡的氣氛更加緊張了。紅方那邊的斥候透過千里眼看著藍方的營帳裡忙碌起來,顯然是在備戰,但是他們的人手卻沒有增加,於是便跟自己這邊兒的臨時首領彙報。“咱們兵分四路,包抄,速戰速決!”首領立刻下了命令,然後點燃火把,並且有節奏的左一下又一下的晃著火把。這下,所有的紅方將士收到訊息立刻整裝而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營地。他們打頭陣的兵舉著藤條編織的盾牌護著胸口,後面的兵緊緊的捏著棍子,再後面的兵,舉起了羽箭。尖刀營投放的物資包裡,有少量的羽箭和弓弩,只是把箭尖換成了鈍頭,方便他們裹上沾了顏料布包。他們大吼著衝鋒,氣勢驚人,如驚濤拍岸般湧現。衝營,要的就是一股子不洩的氣勢。只是,這股氣勢沒持續多久就嘎然而止。快進營地的時候,一道絆馬索忽然拉起,衝在最前面的盾牌兵立刻就被絆倒了。不過他們卻沒有慌亂,只是順勢往前面一滾,後面的人則是大步越過這條繩索。絆馬索,可是在他們估計的範圍之內。“這點伎倆就想設伏,他們還真能小看人。”褚淵身邊的人嘲諷道,褚淵卻覺得有崔言在肯定不止這點兒手段,他沉聲道:“小心為上!”他們在最後梯隊,不用衝在最前方,只用在射程範圍內找到制高點,射箭攻擊敵方就成了。褚淵手中有弓弩,而他帶的人就地取材,做了些簡易弓箭。“老大,他們輸定了,倒是我們一定要找到崔言,讓他好看!”褚淵皺眉:“上了戰場最忌小看敵人!”那人被訓斥了,訕訕地道。“好了,咱們散開,找好伏擊位置。”“是!”眾人應下,立刻接著黑暗的掩護散了開來。而就在這時,第一梯隊完了。絆馬索之後就是用藤條編織的網,這些城牆外的網是在建造營寨的時候謹哥兒就讓人偷偷的佈下了,上面撒上土偽裝了,根本就瞧不出來。第一梯隊的盾牌兵全軍覆沒,被藤條網給困住了不說,藤條網上弄滿了藍色的顏料。這一下子就損失了這麼多的人,紅方有點兒懵逼了,進攻的速度立刻就停了下來。“怎麼辦?咱們是攻還是退?”為首計程車兵咬牙瞧著火光沖天的營地,沉聲道:“失去這次先機,我們想再攻下他們就難了。”“嗯,我也覺得,藍方損失比我們大,他們的人比我們少,若是這次讓他們緩過來……情況就不妙了。”“衝!”為首計程車兵高舉木棍,大喊一聲,率先衝了出去。紅方軍隊再次爆發出雷鳴般的聲音,呼喊著衝鋒起來。緊接著,紅方這邊兒的箭雨也飛了起來,這是在掩護衝鋒的人。可藍方的人根本不出城樓,他們就想要點火,為了燒城牆,他們可是帶著乾草的。一個個乾草糰子被點燃之後就塞在木樁的中間。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操蛋的這些木樁都是溼漉漉的,草糰子的火根本就點不燃木樁,只能烤出水汽。偏生他們行軍帶的草糰子又不多。看著營帳裡不多的藍方士兵,紅方這邊兒一咬牙就開始攀牆,沒道理勝利就在眼前還要放棄。一個個紅方士兵如狼似乎的攀爬著,一個個的跳進營帳,嚇得藍方計程車兵舉著棍子背靠背圍成一團,驚恐地後退。他們這樣,紅方計程車兵見狀信心大增。一個個如同餓狼般撲向這些藍方士兵,他們之前真是太憋屈了,第一梯隊的袍澤什麼都沒做就被俘虜了。而且,藍方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