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今兒晚上差點就壞了二哥和大哥的事兒,兄弟我認罰!往後,但凡大哥二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就吱一聲。”說完,雲守耀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對於雲守祖的態度,雲守宗算是滿意的。他能坦誠地道歉,說明他不傻,也說明他還算將自己和大哥當成一家人。所以,在他再次倒酒的時候,雲守宗就開口了:“往後我們兄弟間互相幫襯著把這個日子過好就行了,你要是有空,明兒早上就和大哥一起過來幫我把野豬料理了。”聞言,雲守耀一喜,二哥這話的意思,就是原諒他了唄。雲守光的表情也鬆懈了下來,說實話,他也怕老二怪罪老三,這些年大家過得都不容易,老三的想法和行為他都能理解。他很佩服老三,敢為了老婆孩子豁出去拼了。換成他就不行。這次若不是老二,說不定他們一家就是被磋磨死,也分不出來。“現今就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把這日子過起來,畢竟只有兩畝田,可一家子卻有那麼多張嘴要嚼用。”喝了酒,雲守光就擔憂地說道。雲守宗安慰道:“大哥,這個你不用愁,想種地,就租了田地種,不瞞著你們,我這兒剛買了二十畝地,而且里長還在幫我尋摸。這地租給誰都是租,不如租給你們!” 去鄰村“真的嗎?”“那太好了!”“對,二哥說得對,租誰的都是租,那我就租二哥的田。我們家就我一個男丁,我就少租一點。大哥家男丁多,大哥可以多租一點。”雲守宗很滿意雲守祖的謙讓,就開口道:“田地多,你們想租多少就租多少,反正這兩天里長那裡應該幾有回話了。到時田地多了,少不得要佃出去,或者是請人幫著種,我這邊還要請大哥和三弟多幫襯我一下,幫我管管。”兩兄弟當即大喜,覺得生活一下子就有了希望,當即就答應了下來。他們兩家人走的時候,雲守宗還給兩人沒人塞了五兩銀子。兩人不要,雲守宗就道:“也不是白給你們的,等來年你們有錢了,就同那十兩銀子一起還給我。”兩房人都剛分家,家裡連煮飯的傢伙事兒都沒有,沒銀子,他們兩家人就只有去喝西北風了。聽雲守宗說要他們還,兩人就不再矯情了,將銀子收下,想著明兒幫老二把野豬料理了,就去鎮上買點鍋碗糧食。這邊方氏又跟來,給劉氏和曹氏一人一個包袱,包袱裡頭都是剛烙好的餅子。“……你們就別推了,拿著回去明兒早上吃,剛分家,什麼都沒有,明兒早上總不能讓孩子們捱餓吧。”見大嫂和弟妹不收,方氏就勸道。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自家男人,見自家男人都點頭了,這才千恩萬謝地接過包袱。送走了大房和三房的人,雲守宗就很愧疚地對方氏和雲嬌道歉:“素心,嬌兒,我對不住你們!”雲嬌知道她爹在愧疚什麼,覺得就這麼放過雲守祖太對不起她和她娘了。於是不等方氏開口,雲嬌就仰頭看著他,像水晶葡萄似的一雙大眼睛閃爍著狡黠的流光。“爹,這話等你明兒見著那兩個人再說吧。”經歷了這番變故,雲嬌才不願意叫那兩個人叔叔嬸子呢。方氏想起雲守祖夫妻撓的跟花貓似的臉,就明白雲嬌在說什麼了。於是便捂著嘴笑。雲守宗不明所以,不過雲嬌不說,方氏也就幫閨女賣著關子,含糊道:“閨女都說了,明兒你見著那兩人就知道了。”這一天晚上,雲守宗心裡跟貓爪了似的,睡不著,總想著閨女的話,奈何睡在身旁的老婆總不告訴他。老宅那邊,雖然陶氏的咒罵聲不斷,但是兩房人都睡了有史以來最安穩的一覺。欠債還錢起慶知道隔壁村唐獵戶家住哪兒,也會趕牛車,於是雲守宗就將去鄰村的事兒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