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嬌忙點頭:“好!”雲起嶽牽著雲嬌的手,就對雲守宗道:“爹,一會兒咱們就在鎮口匯合,今兒恰逢趕集,我帶嬌兒去逛逛。”有云起嶽陪著雲嬌,雲守宗還是很放心的,遂道:“好,那咱們一個時辰之後就在鎮口匯合。”“嗯,知道了,爹!”一家人分開,雲嬌就跟著雲起嶽隨著人潮隨便逛了起來。趕集的日子,街上賣什麼的都有,吆喝聲一浪高過一浪。雲嬌畢竟體內是個成熟的靈魂,一些小孩子家家的玩意兒根本就吸引不了她。倒是一些小吃引起了她的興趣,見她喜歡,雲起嶽就一樣樣地買給她嘗。兩兄妹正逛著呢,忽然,人群就騷動了起來。兩兄妹被擠到了路邊,然後就見一隊穿著侍衛服飾,騎著高頭大馬的人遠遠而來。在他們之前,竟是一隊縣衙的衙役在粗魯地清場。“鎮遠侯駕到,閒雜人等迴避!”“鎮遠侯駕到,閒雜人等迴避!”百姓們一見這個陣仗,個個比不及,一下子整個街道就雞飛狗跳起來。雲起嶽緊緊地牽著雲嬌的手,用身子護著她。這時,忽然傳來一道尖利的哭聲。因著雲嬌和雲起嶽所站之處是個土包,視線沒有遮擋,就將眼前的事兒看得一清二楚。只見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驚慌失措之下,摔在了道路中央。眼見著鎮遠侯的馬車就要到了,那孩子磕著了頭,血淋淋的,哭聲嚇人。而那婦人好像是擰了腳,幾次想要站都站不起來。這幫捕快就慌了,忙上前驅趕。可那婦人根本就走不了路,癱坐在路上,驚慌地抱著孩子無助四望。捕快們忙上前,要架開她。婦人驚惶地尖叫:“你們要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那婦人尖叫起來,出手的捕快下意識地就收了手。一名侍衛下馬前來,冷著臉喝問道:“怎麼回事?”捕快忙賠笑道:“這婦人的腳好像扭傷了,孩子的頭也摔破了。”侍衛皺了皺眉,他轉身回到馬車處,隔著簾子彙報。馬車中傳來一道毫無波瀾的聲音:“派兩個侍女將母女倆送到醫館醫治。”“是!”侍衛領命,帶著兩名侍女就去扶那婦人起來。那婦人見狀忙摸了眼淚,放下孩子朝馬車跪下磕頭。“多謝侯爺不計較小婦人的衝撞之罪。”旁邊的侍女忙上前扶她,而她放下的孩子卻突然朝馬車跑去。“大馬!妮妮要坐大馬!”侍衛們見狀,忙下馬去攔孩子。可是那女孩兒像是泥鰍一樣,根本就抓不著。婦人白著臉大聲喊叫:“妮妮,快回來!”可是那孩子像是沒聽到似的,直徑跑到馬車前,鑽到了馬肚子下。當眾人都為那孩子捏了一把汗,生怕她被馬踩死的時候。那女孩竟從懷中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猛地捅進了馬肚子裡。她捅的馬是頭馬,頭馬吃疼,頓時就高抬著雙腿嘶鳴起來,然後就瘋了似的撒丫子狂奔。那小女孩兒的嘴角噘著一絲殘忍的笑,她從馬肚子下面滾了出來。而那個原本歪了腳的婦人,卻在同時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在轉瞬之間,割破了她面前一個侍衛,兩名侍女的喉嚨。緊接著,她亦是順勢一滾,滾到街道一旁,跟包圍而來的侍衛殺成一團。馬車這邊,險象重生。頭馬被捅了一刀,腸子都流出來了,劇痛之下,頭馬失去理智般狂奔,這種情況之下,少不得要落下個車毀人亡的下場。 積怨雲嬌看得心都懸在嗓子眼兒上了。太可怕了!只是,她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車伕在第一時間開啟馬車機關,馬車頓時同馬匹都分離開來,避免了車毀人亡的局面。見狀,那女人和孩子都變了臉色。同時人群中又衝出了幾個那人,持劍殺向馬車。然而,那些侍衛也不是吃素的,混戰之下,那些人還沒有接近馬車,就已經殞命了。現場,就剩下那婦人和孩子還在跟侍衛們打成一團。這時,馬車裡傳來一道淡漠冰冷的聲音:“留活口。”那婦人見大勢已去,便帶著孩子左右突殺。因著主子下令留活口,侍衛們出手就有些限制。竟讓那婦人和孩子殺開一道豁口來。那孩子在地上撿起一柄長劍,從豁口中衝出,見人就砍。頓時,人群就更亂了,都顧不得了,尖叫著奔逃。雲起嶽護著雲嬌,被擠得東倒西歪。他極力護著雲嬌向相對安全的地方退去,旁邊有個藥房,刺客要逃跑,不可能進藥房。雲起嶽忙帶著雲嬌朝藥房去了。百姓們想著逃命,都想著跑得越遠越好,沒有人就近往屋子裡頭鑽。故而,雲起嶽帶著雲嬌往藥房去的時候,並沒有人跟他們一起去擠藥房。然而,當他帶著雲嬌剛要進藥房的門,卻被藥房的夥計一把推了出來,然後咣噹一聲,藥房的門就關了。兩人猝不及防地被推了出來,又被逃跑的百姓一衝撞,差點就散開了。然而這時,一道寒芒朝雲嬌刺來,雲起嶽一把將雲嬌拽到一旁,就跟拿著劍亂刺亂砍的小姑娘擦身而過。雲嬌跌倒在地,慌亂之下小手擦破了皮。雲起嶽一張臉黑出了水,他抬腳從地面上踢起一顆石子,正中小姑狼的後腦勺。小姑娘的後腦勺一疼,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