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瘦捕快同時扇了夫妻倆一人一個耳光,兩人當場被打得蒙圈了。“媽的,人家有戶籍證明,根本就不是逃奴!”瘦捕快接著胖不快的話頭繼續罵道:“不但不是逃奴,人家根本就沒有為奴的記錄!你跟雲守宗不是兄弟嗎?啊?你們兩個是在耍著咱們兄弟玩兒啊?誣告,加妨礙辦差罪加一等!”“走,懶得和他們囉嗦,先捆回衙門裡頭再說。”胖捕快這邊兒麻溜地將兩人綁了個結實。兩人現在又癢,又被綁著動彈不得,難受得要死。偏生,偏生捕快的話又如同一桶涼水將他們兩個從頭到尾地澆了個透徹。雲守祖不可置信地看方氏等人,搖頭吼道:“不可能,不可能,雲守宗十三歲那年賣身為奴,村裡的老人都知道!”“對對,差爺,他們的戶籍證明一定是假的,你們定然是被他們給騙了!”見兩個捕快不相信,雲守禮忙求助地看向雲氏宗族的幾名族老:“幾位叔伯您們給我做個證啊,那雲守宗當年為了讓爹孃不賣掉雲花兒換糧食,他就自己自賣自身,這事兒你們都知道啊!當時,因為這事兒,他還被除族了。”聞言,兩名捕快和眾村民的目光又投向了幾名族老。雲家榮向兩名捕快拱手道:“兩位差爺,當年守宗的確是十三歲離家,離家時也確實除族了。不過你這除族是他爹孃提出來的,跟賣身沒有任何關係。況且,方氏拿出來的戶籍證明兩位差爺已經確認了真偽。你們就不要再胡攪蠻纏了!”“萬一他們跑了呢?”雲守祖跳腳道。兩位官差皺眉,兩邊都有理,但是他們的戶籍證明的確沒錯。到底……“老四,你們兩口子消停點兒吧,守宗是你們二哥,那有做弟弟的嚷著盼著自家哥哥出事兒的?”忽然,人群散開一條道路,里長張大海匆匆而來,向兩名官差拱手。里長什麼的幫著管理鄉里,經常往縣衙跑,跟捕快們也打過交道故而,兩名官差都認識張大海。他今兒一早就去辦事兒了,剛回村,就聽到風聲,有人告雲守宗一家是逃奴,他慌忙就趕來了。“守宗媳婦,委屈你們了!”里長這句話,一錘定音,表示雲守宗家的確不是逃奴。要知道,去縣衙落戶,里長這裡就要過一次,畢竟真正協助著縣衙管理鄉里地是里長。接著,張大海就對兩名捕快說道:“他們的戶籍是老夫親自陪同他們家戶主去衙門裡頭辦的。當初雲守宗十三歲離家的事兒我是知道的,他並沒有賣身,只是他師父看上他,帶他去行走江湖。當初他除族的事兒我也知道,那也是他師父要求的,如果守宗不從宗族裡剝離出來,他就不會帶守宗走,也不會給雲家糧食。換句話說,守宗當年就是被他師父用一點兒糧食換走的,但是並沒有賣身。”“怎麼可能,里長,你胡說!差爺,他一定是被雲守宗給買通了,我娘明明就說過,說過雲守宗是奴才,說他們一家子都是奴才秧子!我娘說當年雲守宗就是自賣自身……”雲守祖聞言就口不擇言,里長的臉色頓時就黑了起來。“我可沒有任何資格給人發放戶籍證明,買通我有什麼用?”里長能為了自家的事兒說這麼多話,可見已經相當費心了。見雲守祖又攀扯起了里長,方氏冷冷地瞥了一眼雲守祖兩口子,揚聲道:“不知哪位鄉親會裝牛車,還請幫個忙,搭把手。”家裡買了牛,牛棚那邊附送了一個拉貨用的平板車。方氏的話音一落,立刻就有幾名鄉鄰跳了出來:“我們會。”不一會兒,大家幫著方氏把牛車套好了,其中一名叫齊三兒的小夥子自告奮勇地道:“嬸子,我會趕牛車。”方氏笑道:“那就請小哥幫我把兩名差爺送到縣城去。”兩名捕快是出來尋訪貴人下落的,要沿路細細地盤查,故而是步行來的。現在方氏提出要送他們回縣衙,他們當然不會推辭。兩名捕快將雲守祖兩口子扔到牛車上,見他們瞎嚷嚷地厲害,又利落地堵了他們的嘴。因著雲守祖的舉報,他們差點就做錯了事兒,要是真抓了祁舉人學生的家人,萬一那學生求了祁舉人到縣衙去找縣令,那他們可就傻了,到時候挨板子還是小事兒,也不知道這身差服是不是能保住。誣告親兄,仲傷里長,妨礙棺材辦案。兩名沒尋訪到貴人蹤跡的官差決心要用兩人去領功抵過,心裡已經想好,回去定然要將這兩人的罪名落實。為了避免兩個捕快回去亂說,這邊里長親自送兩名捕快出村,同時悄悄地每人給塞了二兩銀子。銀子是方氏請里長幫忙給的,閻王易見,小鬼難纏,方氏深知其中厲害。等看熱鬧的人都散了,方氏邀請幾位族老留下用飯,因著雲守宗不在,雲家只有幾個婦孺,族老們就推辭了。 唐水“娘,雲守祖,他是想我們一家人死!”逃奴,他還真想得出來,雲起山恨恨地說道。雲嬌補充道:“不止是雲守祖,這裡頭,還有陶氏的事兒。”雲起山和雲嬌直接喊雲守祖的名字,對於一心想要整死他們家的人,不配被他們喊叔。方氏冷冷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