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赫連曲的腦海中浮現出雲嬌有些疲憊的臉,以及她隆起的肚子上。為了楚羿,她竟然守著孫神醫救柳氏。楚羿,我們明明是親兄弟,可你的運氣為什麼總是比我好些?為什麼不是我先遇到雲嬌?不過……有一天,我一定會把這個女人搶過來。只有她,才配站在我的身邊,跟我一起傲視世界!雲嬌,你等著我,總有機會的,一定會有機會的……雲嬌這個時候,已經睡熟了。柳氏身上的傷處理完了,她也鬆了口氣。她這一覺直接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洗漱,雲起嶽在等她用早膳,用了早膳之後,雲嬌就去瞧柳氏。赫連曲早早的就等在大廳了,他的目光過於灼熱,雲嬌轉頭看了他一眼,就神情冰冷的撇過了頭,進了柳氏所在的艙房。墨菊和孫神醫已經在這裡了,墨扇不在,她和墨菊換班,已經去休息了。孫神醫檢查了下柳氏,就驚奇的道:“她的體溫在下降,如果保持這個勢頭的話,柳氏會很快醒過來。”血手術完了就不用輸了,不過還在掛消炎的水。 柳氏醒來墨菊跟雲嬌道:“我已經給她灌了稀粥和藥……”雲嬌點頭:“好好護理她,她能儘快醒來最好!”說話的同時,她也連通了淘寶大藥房的線上醫生,藉助她自己的眼睛,把柳氏的情況看了看,同時她也把柳氏的體溫等情況告訴了線上醫生。線上醫生說如果不出意外柳氏會在七十二小時內醒來。也不知道楚羿怎麼樣了。如果柳氏醒來,是不是楚羿也該醒來?雲嬌心裡念著楚羿,雖然恨不得給柳氏兩刀,但恰恰相反,她現在就算是求漫天的神佛,也要保佑柳氏沒事兒。她出了病房,就聽到赫連曲在叫她。“嬌兒!”雲嬌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雲起嶽聞言就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雙目噴火的道:“閉上你的臭嘴,嬌兒是你叫的?”赫連曲卻一點兒也不生氣,他看著雲嬌風輕雲淡的道:“我若說,對於解除母子噬心蠱的辦法我已經有了些眉目……不知道可不可以叫你‘嬌兒’?”雲嬌皺了眉,心裡也是一跳,不得不說,她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雖然知道赫連曲的話不可信,但她依舊對雲起嶽道:“大哥,放了他,名字不過是個稱呼而已。”雲起嶽放開赫連曲,他走到雲嬌的身側,戒備的看著赫連曲。赫連曲卻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了,他坐了一個請的姿勢:“嬌兒過來坐下說話吧,這樣我會比較沒有壓力。”雲嬌聞言就走了過去,雲起嶽也緊跟著她,不過雲嬌卻不是挨著赫連曲坐,而是選擇了一個不靠窗,卻離赫連曲有一定距離的位置。赫連曲輕笑:“我並無害你之心,為何嬌兒要如此防備我?”雲嬌譏笑道:“你在北漢做下那麼多的事情,還有臉說沒有害我之心?你殺了救你的少年和他的母親,你這樣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人,誰又敢不防備?”赫連曲道:“殺他們,是形勢所迫,那個時候整個遼東和北漢都在通緝我,我自然不能讓知道我行蹤的人活下來。實際上,這樣的事情,楚羿也一定做過。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楚羿和你大哥能走到現在的位置,手上也沒少沾血吧?為何到了我這裡就變成了狼心狗肺?嬌兒,這不公平!”雲嬌簡直想將手中的茶碗扣他臉上去,不過卻是生生的忍住了。你什麼東西,敢跟我大哥和楚羿比?手上沾血也是有區別的!“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公平?別廢話了,你說吧,什麼線索?”赫連曲扯著唇笑道:“南詔!”雲嬌聞言就站了起來:“南詔是蠱毒的發源地,我還知道源頭在南詔呢!”瞧著她生氣走了的樣子,赫連曲覺得特別的有意思。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見了雲嬌,心放在她身上之後,他就再沒碰過任何女人了。對再美再妖嬈的女人,都提不起興趣。每每腦海中想到的人,都是她。她侃侃而談,一步步把珍珠湖學院的僵局打破,又一步步讓那些暗算她的人在眾目睽睽中暴露出陰謀來。看她將一個明明是對她不利的局面,三兩下就搬回來的樣子。若說以前他是衝著雲嬌柴氏女的身份去的。那麼現在,他就是衝著雲嬌這個人來的。可笑柳氏一個勁兒的作,就是想把雲嬌從楚羿身邊作開,然後讓那個人撿便宜。可惜……她越作人家兩個人的感情就越好。看著雲嬌離開的背影,赫連曲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他是真有解除母子噬心蠱的辦法。只是這個辦法,他和楚羿只能活一人!“嘭……”回應他的,只有雲嬌狠狠的摔門聲!雲嬌進了艙房,赫連曲就下樓回了他住的柴房。跟雲嬌說了話,成功的在她心裡埋下一顆種子,赫連曲的心情很好。好到直接忽視雲起嶽對他起的殺心。雲嬌讓赫連曲擾了心情,她拿出紙筆來給楚羿寫信。被她寫的滿滿當當的三張紙全是思念。她封好了信,然後叫來一名心腹侍衛,對他道:“把信送到王府,放到王爺的枕頭邊,另外,你去跟我爹孃說,一切都很順利,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