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承恩皺眉道:“我派人回去找過你,給你送生活費,可是卻沒有找到你,我不知道你來了東林府。”他心裡直覺不對,鬱元任這樣的人跑來以這樣的方式找他絕對沒有好事。而眼前的黑衣人,讓他覺得很危險,非常非常的危險。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發抖。“別廢話了,說正事!”朱凡有些不耐煩的提醒鬱元任。雲承恩再次問道:“爹,他是誰?”“老三,爹這次來找你是有要緊的事兒,你知不知道,我們父子身上都中毒了。”“中毒?”雲承恩疑惑地看向他,又防備的看向朱凡。朱凡輕視的冷笑:“毒是我下的,就在那年你爹拿回來給你吃的燒鵝裡。後來每年你爹唯一一次給你拿肉吃,那些肉都是我給的,裡面有解藥。而這兩年你的解藥,是我潛入嶽山書院,放進你平常喝的水裡。現在你清楚了麼?”“你……你想幹什麼?”雲承恩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縮。同時,他憤怒的現象鬱元任,如果眼前的人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他這些年對他爹的感激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他那裡是心疼自己沒有吃到肉!他是照黑衣人的命令在做!給自己下毒……哈哈哈……雲承恩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給鬱家做牛做馬不說,還把仇人當恩人,還因此恨上了自己的孃親!而真正狼心狗肺的人是他爹!是鬱元任!虎毒還不食子呢!“老三,爹不知道,不知道那肉裡有毒,爹也吃了,爹也中毒了!你不知道,這毒發作起來疼及了,屎尿失禁不說還會拉血,爹嘗過那種滋味,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老三啊,是爹對不住你,可爹也不知道啊,爹不想你也嘗試這樣的痛苦。”“你們想讓我做什麼?”雲承恩面色蒼白,瑟瑟發抖的問道。他不想跟眼前的人再說下去,再聽他說這些虛偽的話他怕自己會吐。什麼叫父慈子孝,雲家的父子關係那才叫父慈子孝。那才是最真摯的感情。問完,他就閉上了眼睛。兩行淚從他眼尾涓涓而下。在鬱元任和朱凡的眼中,是他害怕了。害怕就好,害怕才會乖乖聽話。“殺了雲嬌和楚謹,我們就能得到解藥,然後還會得到一大筆銀子!到時候爹就帶你出海,去海外過日子。”得到一大筆銀子的人是你吧!殺了四姨和謹哥兒……呵呵……先不說自己動手會不會得手,就是得手了,難道還能有本事逃出王府?雲承恩的心跌入了冰窖。半響,他才開口:“我……只能保證殺一個,殺一個你會不會給我們解藥?”他說話的時候看著朱凡,半分眼神都沒給鬱元任。“自然會給!”朱凡道,他也不指望這個人能將楚謹和雲嬌全殺了。“不過優先殺楚謹!”他改變主意了,要讓雲嬌和楚羿痛苦一輩子!“進王府不能帶刀,謹哥兒身邊服侍的人多,用掐死和悶死的方法都不行。”“用毒!”說完,朱凡就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他:“這裡面的毒粉放進水裡無色無味,下毒的話方法就多了。你可以將毒粉稀釋了,粘在手絹兒上,或者是粘在手上,趁著逗孩子的時候在他嘴上蹭一蹭……總之辦法很多……”雲承恩將瓷瓶放進懷裡:“我知道了,只有等我沐休再回去。”朱凡搖頭:“我給你兩天時間,這兩天,你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必須殺了楚謹,或者是殺了雲嬌。”雲承恩垂著眸,他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朱凡忽然動了,一個手刀砍在他的後頸,雲承恩頓時就暈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小心雲承恩雲承恩回到大房,可把趙氏給嚇壞了。她忙讓人去請大夫。大夫來把完脈之後就道:“貴府少爺憂思過重,要好好歇歇才行。我這裡給他開個方子,三碗水煎熬成一碗水,飯後兩刻鐘後服用。”“謝謝大夫了,您慢走!”“老夫人客氣了!”管事嬤嬤在送大夫出去的時候,就給了他紅封當診金。趙氏心疼的撫著雲承恩的臉,道:“恩哥兒啊,唸書要是費勁咱們就不念了!咱們老雲家不缺銀子,你回來,想跟著你娘做事情也成,想跟著你兩個叔叔學做生意也成,或者什麼都不做,在家養著也成……”“讓你擔心了,祖母!”雲承恩愧疚不已的道。他主母的頭上插著的這根金簪子並不值錢,是他用自己抄書賣的銀子買的。可自從他送給祖母之後,他祖母就成天都帶著這根金簪子。可惜……不能給您請誥命了!“你好好的,祖母就不擔心,你想吃什麼?祖母下廚房給你做!”雲承恩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我想吃祖母做的青菜窩窩頭,還想喝粥。”“我這就去給你做去!”趙氏忙擦了淚,自己的寶貝孫子想吃,她得麻溜去做。趙氏走了之後,雲承恩就去了書房。他鋪開紙張,研磨寫信。雲承恩寫了好幾封信,他仔細的把信件封了起來,然後叫來自己的隨從錢風,把信件交給他,吩咐道:“你記好了,兩天之後,你將這些信按照上面的名字送出去。”“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