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祖母也覺得,這件事蹊蹺,怕查出您不想看到的真相來?她崔婷是祖母的孫女,我崔婉就不是?三叔是您的兒子,我爹就不是?”範氏被崔婉說得心虛,她緊緊的抓著崔婷的手,警告意味十足的瞪了崔婉一眼,厲喝道:“你閉嘴!不孝的東西,有你這麼跟祖母說話的麼?”范增的母親衛氏在一旁瞧了半天,越看越覺得這件事不像崔婷說的那樣,若這件事真的是崔婉做的,她應該最怕查清楚才對,可是看他們一家的態度,是不惜讓官府來插手的。到底她還是想要崔婉來當她的兒媳婦,要知道,現在的范家沒落的沒邊兒了,崔名學又是皇帝面前的寵臣,正三品的官員。之前因著心疼兒子的那股子糊塗勁兒頓時就消散沒了,她站出來道:“姑母,我覺得這件事兒應該查清楚的好,莫要冤枉了誰,又姑息了真正的壞人。姑母不想要送官府,那就讓好好查一查吧。再者,我們家增兒平常最是知禮的,這回被陷害了……姑母還是查清楚,好給我們家增兒有一個交代!”范增這會子不在這人,他若是知道自己的母親支援查清楚……也不知心裡會如何想?如何恨?見衛氏也這麼說說,範氏氣得直翻白眼兒。“好,好,好,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逼迫我這個老婆子!我活著礙了你們的眼,還活著做什麼,就該死了好去陪你們爹!”範氏直接就嚎啕大哭起來,崔婷在她身邊也跟著嗚嗚的哭了起來。那祖孫情深的樣子,還真是令人‘感動!’“鎮遼王到!”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忽然傳出一道慌張的聲音。然後就是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身作玄色滾邊四爪團龍文袍的楚羿就出現在眾人面前。敢直接闖入人家後院兒,整個京城也就這位鎮遼王敢做。還沒人敢說!“下官崔名學(草民崔名信)拜見王爺!”“民婦崔範氏(崔房氏、崔何氏)……拜見王爺!”眾人大驚之下,紛紛跪下給楚羿行禮。楚羿直徑越過跪在地上的範氏,走到主位坐了,然後才冷聲冷調的道:“都起來吧!”在場的所有人都心裡打鼓,拿眼睛去瞧崔名學,崔名學起身之後就拱手問楚羿:“不知王爺到此是有何事?”楚羿冷哼了一聲,就道:“本王的朋友好心來參加崔府的宴會,可是卻被算計了,這口氣,他咽不下去,我也咽不下去!”說完,他就朝門外吼道:“魯大人,你還不進來,楞在外頭做什麼?崔大人家富麗堂皇,你給人家當柱子難道不嫌寒磣麼?”楚羿的話音一落,外頭就進來了一堆人,領頭的赫然就是京兆府府尹魯兆豐!“把她們全部都給本王押下去審問!沒用的東西,你兒子命都要沒了,你個當爹的竟然不知道,要不是王衝那小子來找我說,你兒子就得死在人家府裡了!”他的話音一落,出手打了魯文良的衛氏差點兒沒嚇死,她怎麼就沒聽說過魯文良是這個煞星的朋友?要是知道,她是多嫌命長才會拿東西打他?同樣嚇得要癱了的還有崔婷,怎麼辦?王爺插手了,她的事兒就捂不住了!本來有範氏的偏心,那幾個丫鬟的孃老子的賣身契都在她的手中,她們根本就不敢胡說,只拉出去打死就一了百了了。可現在……其他人也是心裡驚懼的不行,鎮遼王是誰啊,能懟先帝,能跟新帝稱兄道弟的人!“是,王爺。”魯兆豐心裡也是惶然的,他的敗家兒子啥時候攀上了王爺他都不知道!接著,魯兆豐一聲令下,立刻就湧入了一堆衙役,把屋裡除了範氏和崔名學一家子的所有人給押了下去。崔婷被兩個身強力壯的衙役從範氏身邊拉開,立刻就尖叫著要範氏救命。範氏心疼的不行,抖索著唇道:“王爺,您不能這麼仗勢欺人!”楚羿刀鋒似的眼神立刻就飛了去,他嘴角勾勒起一抹泛著冷意的笑容,嘲諷道:“您老出去打聽打聽,我楚羿什麼時候沒有仗勢欺人過?”哼,敢算計嬌兒……他就讓她們嚐嚐絕望的滋味! 維護和詆譭是啊,他什麼時候又不仗勢欺人了?範氏等人的嘴一下子就被堵住了。接下來,楚羿開恩似的道:“老夫人到底是有誥命在身的,魯大人,崔老夫人和崔大人的夫人女兒,就交給我從宮中借來的女官詢問吧!”宮裡的女官?範老夫人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王爺為了一個區區京兆府尹的兒子,竟然還進宮去請了女官來!她都不知道該說自己榮幸還是……範氏此刻,心裡升騰起了一股子極度不祥的預感來。“是,王爺!”人全部都被帶走了,松鶴堂立刻就清靜了起來。就只剩下崔名學和楚羿兩個人了,崔名學又撩起袍子跟楚羿跪下:“下官多謝王爺相助!”崔名學清楚的很,那個什麼魯文良,怎麼可能是王爺的好友?王爺此番,不過是為了幫他罷了!今天這件事,若是他母親打定主意要歪纏,要偏袒,他又能怎麼辦?之前說見官的話只是嚇唬嚇唬範氏而已,他最多是撕破臉帶著妻女出府另住,揹著個不孝的名聲,女兒又揹著個殘害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