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兩家的遭遇,有了對比,槐樹村的人才知道自己家有二老爺照應著是多麼的幸福,這才愈發的珍惜了,這都是後話……雲起嶽就帶著起山,還有起慶起祥兩兄弟,熱情的招呼鄉親們坐下,又讓下人添茶添點心,眾人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裡無比慶幸,還好自家婆娘閨女沒犯蠢,去二姑娘面前去揭人瘡疤,去四姑娘面前說人家有錢就該幫村裡。也不知道這人心眼兒是咋長的,人家有沒有錢管你屁事!就算是你心裡想著這鄉里鄉親的二老爺一家就該幫,也不能傻不拉幾的說出來啊。況且,人家又不傻,念及情分幫你,可不幫你就是本分。二老爺家用高價請村裡人幹活兒已經很夠意思了,要是真惹毛了,人家不請村裡人了,到時候,叫你們有地兒嚎沒地兒哭!有了今兒這一出,大部分人還是擺正了心態,決計好好幹手上的差事,不能讓人有挑頭。……雲蘭兒的院子裡,幾家人坐在一起,曹氏跟雲蓮兒坐在一起,摟著她,心疼的要死,自家閨女到現在都有人說嘴,她恨不得撕爛那些人的嘴。曹氏忿忿不平地道:“真真兒是……咱們蓮兒招她們惹她們了?她們就這麼念念不忘的要用言語來擠兌蓮兒?那幾個閨女,往常還是天天跟蓮兒和蘭兒一塊兒打豬草的姐妹呢!”趙氏嘆氣道:“可不是,往常瞧著這幾個姑娘都還不錯,我還動過給起慶說周家姑娘的念頭呢,沒成想,她竟然是那樣的人,跟劉三丫一唱一和的……”雲守光和雲守耀也覺著心裡不舒服,臉色也不好看。畢竟是曾經要好的朋友,雲蘭兒和雲蓮兒心裡也很是不好受。雲嬌就開口勸道:“蓮兒姐,蘭兒姐,你們也別難受,現在你們的日子跟她們不一樣了,以前一起受苦的夥伴,忽然有兩個過起了好日子,她們心裡不高興,從羨慕到嫉妒,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比如那個劉三丫,瞧她那樣子,不就是在不甘,憑啥你能過好日子,她不行!再者,蓮兒姐,蘭兒姐,你們現在手頭有銀子了,穿的用的吃的都好,也不用下地幹活兒,也不用被爺奶打罵。可她們,過的依然是從前的日子,你們和她們已經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了。若是想誰的感情都不變,還能保持初心,和從前一樣相互對待那真的是很難。”並不是說有錢了就不能跟窮朋友來往,事實上,世界上有很多友誼是突破了金錢的界限,不被金錢所束縛。但這樣的友誼有一個前提,就是雙方至少要在某一件事情上,是旗鼓相當的。比方說,學識,比方說見解,比方說對待生活的態度。在現代就更好舉例了,喜歡同一個偶像,也能讓很多人忘記身份和貧富的差距。雙方總要有一個能平等對話的基石,才能更好的延續友情。顯然,雲蓮兒姐妹同她們的兒時夥伴缺乏這樣的基石。這也許是暴富之後的後遺症吧。若是雲家大房和三房是幾代的大戶人家,雲蘭兒和雲蓮兒能接觸的人自然又不一樣,交的朋友定然也會不一樣。雲蓮兒苦笑道:“我自覺對她們不錯,啥事兒都想著她們,還讓她們都進繡房幫忙……可卻想不到她們心裡竟是那樣想我的。就江天寶那事兒,不管旁人信不信我的清白,但至少不敢當著我的面兒說。可她們,當著我的面兒還說的那麼歡……”雲蘭兒黑著臉道:“姐,往後咱們不跟她們來往了,這繡房,她們也別去了。沒得養一群白眼兒狼,對她們好了,她們反倒覺得這是咋們應當應份的,是咱們該給她們的。嬌兒說的對,咱們憑啥啊!”雲守耀也道:“對,嬌兒說的對,蓮兒,你也甭多想了,左右就當瞧清楚幾個人。”方氏也道:“嬌兒今兒敲打的好,不能養成他們啥都是該咱們幾家幫襯的習慣,也該讓他們知曉知曉,咱們的東西就是咱們的,咱們再有銀子也跟他們沒關係。要不然,這往後紅眼病一多,日子可不容易清靜!”雲守光嘆氣道:“我這都四十歲的人了,還沒我大侄女兒想的通透,這平日裡耳根子也軟,讓人央求兩句就把家裡的地便宜賃出去了。”說完,他又像是在跟大家保證似的:“從今兒起,我再也不心軟了,這家業,是老二帶著咱們辛辛苦苦掙下來的,又不該著他們誰!”雲守宗笑道:“正是這樣的,不是咱們不幫村裡,相反,咱們三家做的已經夠多了。但是,做得越多,越要讓他們明白這裡頭到底是咋回事兒,到底誰是主家,到底誰在給村裡辦好事兒!要不然,就成了養白眼狼了,養多了,啥時候把咱們吃的骨頭都不剩下都不知道。”雲守宗和方氏很是欣慰,自家女兒有決斷不說,還能這麼清明的看事情。今兒嬌兒這一出,不但敲打了村裡人,也敲打了大房和三房。讓他們心裡也警惕起來,用暴富來形容這兩家並不為過,可才剛開始,這往後,不管是大房還是三房的錢財還會越來越多。可若是心境的成長和財富的增長速度不成比例的話,早晚都要出問題。大房和三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