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兒子去鎮上租個院子,然後把雲花兒養到院子裡,就跟她說,她的主子另有其人,她是別人花大價錢買的外室,咱們只是幫著跑腿照料。只是咱們要看好了大房和二房的人,要找機會,讓雲花兒偶然在他們面前出現……到時候,兒子再找個人扮買主,跟他們討價還價,保證這事兒要讓大房和二房不知道是咱們做的。等大房二房回過味兒來……那個時候咱們銀子都到手了,還有啥好怕的?”這個主意好!雲老漢:“就這麼定了!”“那爹,兒子這就去鎮上租宅子,租好了之後就回來接雲花兒,您可不能讓村裡人看了她的相貌去。跟那兩個下人,也要說這雲花兒是你待人領回來的。家裡其他人,也不能透露,省得誰一個嘴欠就給禿嚕出去了。”雲老漢忙道:“爹知曉輕重,你快去租院子,銀子爹給你!”說完,他就將買東西剩下的幾兩銀子給了雲守禮,雲守禮也沒有推拒,拿了銀子就走。有銀子辦事兒是很快的,雲守禮沒花多少功夫就租到了一個宅子,然後他又立刻租用馬車回了槐樹村,把雲花兒接了過來住。他回槐樹村之前就用一個一吊錢的價錢請了個婆子,等把雲花兒接了過去之後,他就跟婆子言明,要她好好看著雲花兒,沒有他的允許不能放她出門。還許諾,要是她幹得好,月底就多給她一吊錢。婆子自然是樂意的,再三拍著胸脯保證了。雲守禮這才離開。 錯過因著雲氏冒菜店是開在正值的街口,故而云守禮過上過下幾次,都讓趙氏和雲起祥給看見了。這會子是半下午店兒裡的客人也很多,大多都是喝冰飲子的,雲氏冒菜店的冰飲子才賣五個銅錢一碗,吃一葷一素冒菜還可以送一碗,太實惠了。要知道擱在往年,冰飲子可只有有錢人家才吃得起,縣城的冰飲子一小碗就要賣五六十文,還見不著兩塊兒冰!一大海碗冰冰涼涼的酸梅湯等冰飲子喝完,要剩下半碗的冰塊,還能讓店家給添涼開水,這一碗一碗的冰水灌下去,別提有多消暑了!趙氏一邊兒幫著擦桌子收碗,一邊兒瞅著空擋跟雲起祥閒話:“這個雲守禮,今兒到底是幹啥,這麼猴急猴急的,一會兒又來一趟鎮上?”雲起祥瞅了眼跟人車伕談好價錢,爬上馬車的雲守禮,跟他娘道:“娘,左右不是一家人,您管他幹啥呢?”趙氏也知道兒子說得有道理,可她卻不知咋的,就是覺得心慌:“娘可能是被大房作怕了,現在瞅著大房的人,心裡就發虛,總覺著他們憋著壞呢。”雲起祥也是這麼覺得,這冒菜店出事兒那天,他們就看到江大海鬼鬼祟祟的出現了幾次。“娘,我跟那車伕熟悉,等店兒裡頭關門了,我就去問問。”打聽一下終歸沒啥錯處,就當是閒話八卦了。“嗯,這事兒你要記在心上,就是花兩個錢也要問出來。咱們沒有害人的心,但是得有得有防人的心。”雲起祥點頭道:“我知道分寸的娘,對了,咱們買來的下人已經能麻溜地幹活兒了,娘你明兒就甭來了。家裡的房子在鋪管子,黏瓷磚,爹又要幫著嬌兒管花田,您還是在家瞅著點兒,咱們雖然是給了起山銀子,但是總不能啥都靠著起山吧!”趙氏想想也是,建房是個大事兒,就是她不懂,擱家看著也能傳個話,遞個東西啥的。“成,那娘明兒就不來鎮上了,只是你打聽出訊息來,記得回來跟娘說。”雲起祥道:“成,娘,我知道的,要是這裡頭有事兒,我就立刻回來跟您說,要是沒事兒我就緩兩天回來。”母子兩個商定了,就沒再說旁的,活兒幹完了,就都坐下歇著喝了會兒茶。晚間,雲起祥關了店兒,就買了一攤子酒,帶了一大盆子冒菜,去了街尾的車伕家。雲起祥現在很是會來事兒,加之他常常僱傭這名車伕幫他拉菜啥的,兩人的關係還是不錯。車伕幾碗酒就著冒菜下肚,雲起祥就打聽起來,因著他也是老主顧,車伕也沒啥防備,就一五一十地說了。從老宅接了個女人來鎮上,還是個用頭巾捂著臉,看不見相貌的女人……雲起祥覺得奇怪,等從車伕家出來,就特意去了車伕說的地方看了看,結果看到大門緊閉。他就繞到院兒後頭,爬上了一棵樹往院子裡看,先只是看到一個眼熟的老婆子在院兒裡頭忙碌,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名年輕婦人出來打水洗漱。雖然在院兒裡女人並沒有包裹著頭巾,但是光線太暗了,他並沒有看清楚她的長相,只是從身形上看,並不是雲娟兒和江家兩姐妹中的人。難道是雲守禮偷偷養的女人?不能啊,偷偷養就不能從老宅過來……那就是……幫老頭子弄的外室?不過只要不是出啥還黑他們害他們的么蛾子,管她是誰的外室呢。雲起祥頓時就熄了繼續打探的心思,他就從樹上下來,回鋪子睡覺去了。也是雲起祥覺著沒啥,也就沒回槐樹村跟他娘報告。雲起祥不知道的是,他這一疏忽,就錯過了他的親大姐。雲老漢買了兩個下人回來,可到了晚間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