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哪知道雲花兒那個白眼兒狼不報恩就算了,還把她奶給砍得半死,要不是老子跑得快,這條老命也要交代在她手上!”雲老漢這麼一說,雲家橋就率先站出來道:“趕緊把雲花兒這個賤人交出來,恩將仇報的東西,得沉塘!”接著,又有些大雲氏的族人站出來幫腔:“是啊,瞧瞧三嬸兒都被砍成啥樣了,得賠,賠銀子!”“光賠銀子有啥用,我瞧著得把老大家的宅子抵了才成!”“對對,這麼惡毒,必須得好好教訓教訓,不單房子,田地也得全部都交出來!” 可笑“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這幫人說得理直氣壯,讓雲嬌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幫太跳出來又是要房子,又是要地要銀子的大雲氏宗族的人,頓時就被雲嬌給笑地岔了。心裡打好的腹稿,背好的語句,竟一個字兒都蹦不出來了,一個個的都詫異地瞧著雲嬌。雲嬌笑夠了才出聲:“雲守禮和雲家昌給了你們啥好處,攛掇你們來當出頭鳥?這些個東西,要去了跟你們有關係麼?”“當然有關係!”有嘴快的道。雲家橋狠狠地瞪了一眼說漏嘴的漢子,又偷偷地瞄了眼雲守禮,就描補地厲聲喝道:“瞎說啥?咱們這是在給族人撐腰,給族人討還公道!”大雲氏眾人:“對對,咱們是在給族人討還公道!”趙氏氣得渾身發顫,雲守耀等人亦是氣得臉黑如墨。里長,還有小云氏族長瞧著陶氏確實是渾身傷,且來者不善,雲花兒在哪兒他們不知道,但是雲家昌信誓旦旦的說她手中有云花兒的賣身契,這是捏著雲守光一家子的命!雲守光這一家他們是知道的,都重情義,要是為了雲花兒,說不定真會妥協,拿房子銀子和田產來換。這個時候,他們決定先不說話,先看看,萬一說錯話刺激了雲家昌一家,反倒給雲守光家幫了倒忙了就不好了。雲嬌見趙氏這樣子就拉了拉方氏的手,方氏瞧她有話說的樣子,就俯身把耳朵湊在她的唇邊。也不知雲嬌跟方氏嘀咕一些啥,方氏聽了雲嬌的話又去跟趙氏耳語一番,趙氏這才漸漸平復起來。雲守耀覺得奇怪,但這個時候也不好細問,就沒吱聲。倒是雲老漢和雲守禮,瞧著雲嬌這小動作,幾乎是本能的,就隱隱覺著不安穩。雲老漢忍不住呵斥:“雲嬌,你這個臭丫頭在打啥壞主意?”有村民出聲:“呸!打壞主意的明明是你們!”“可不咋的,陶氏這滿身上上哪兒來的還不知道呢!”“你們口口聲聲說是二十多年前被賣掉的花兒砍傷的陶氏,花兒呢?”村民們眾說紛紛,大都站在雲嬌他們這邊的。雲老漢一發急,就道:“雲花兒就在老二家裡,這會子在老三家裡,有沒有云花兒,大家夥兒去他們家搜一搜就知道了!”里長陰著臉道:“你說雲花兒在守宗和守耀家,可咱們卻沒人瞧見今兒有誰上你們家去,更甭說砍人了!”眾人:“那還有啥說的,他們自己砍傷的唄!”“可不咋的,黑了心肝兒的一窩子畜生啥事兒桌不出來?”雲家昌急了:“我可沒瞎說,雲花兒是一個月前砍的,砍了她就跑了,當時還想殺我這個親爺爺呢!”雲家榮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雲家昌,他咋就有這麼一個拎不清,腦子又糊塗有自私的胞弟喲!“雲老三,你給老子瞅瞅清楚,陶氏這渾身是血的,能是一個月前受的傷?要是一個月前受的傷,就她這血的流法,那裡還有命在?”眾人聽雲家榮這麼一說,還有啥不明白的,這就是他們把人給弄傷了,故意來訛人的!雲家昌氣得跳腳:“是真的,當時縣衙……”“爹!”雲守禮冷冷的呵斥住他,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被關縣衙大牢過!真是的,這兩個老東西一個比不一個不省心。“您說那麼多作甚?”雲老漢在兒子的眼神提示下,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胸口,心道自己被氣糊塗了,竟被這幫子人牽著鼻子走!都怪雲嬌!要不是這個丫頭在這裡攪東攪西,他能亂了方寸?想到這裡,雲老漢瞧雲嬌的眼神就越發的怨恨了。還好兒子提醒了自己,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哪兒還用得著顧忌臉面?本來還想等著老大雲守光回來再說這個事兒,現在……雲老漢決定不磨嘰了:“你們承不承認,陶氏都是雲花兒砍的,說別的沒用,你們要想保住雲花兒,就按照族人說的,這宅子,還有你們的田地,外加一萬兩銀子,我就把賣身契還給你們!”轟轟……現場就像炸鍋了似的,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太……不要臉了!宅子!田地!並一萬兩銀子!這是明搶!不不,這比明搶還來得快。田地就不說了,就那用細瓷鋪就的地面還有那讓人恨不得在裡頭睡的淨房,就這樣的宅子,饒是他們鄉下人沒見過世面,也知道賣一萬兩都少了!雲老漢說完,大雲氏一族的人見雲老漢態度強勢的提了條件,一個個的眼睛都在放綠光,跟狼群瞧見了獵物一般。貪婪,毫不掩飾。其實這幫人當初攔了個因為雲守禮的烏龍舉人而助紂為虐,把雲嬌他們幾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