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抓她,就是庇護她,是懼怕她!是想給她脫罪!”“你瞎說啥!老孃撕爛你的嘴!”雲蘭兒怒了,擼了袖子就想去扇遲氏。沅姐兒拉住了她:“三姨!”她搖搖頭:“不能衝動。”雲蘭兒恨不得弄死遲氏。她現在後悔了,後悔沒聽繡兒和彩珠的話,弄死這狐狸精。要是當時她弄死了遲氏,那麼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這回事? 唐飛之死(3)顧縣令也生氣了,不過念在遲氏有喪子之痛,加之她又是元帥的妾室,遂壓著脾氣道:“本官辦案依照的是國法。況且縣主已經答應不出元帥府一步。元帥府上下都是你在管,要是縣主有什麼異動,你儘可以派人來官府通知我們。再者,事情還沒調查,並沒有證據證明縣主殺人。若是遲姨娘有證據,不妨拿出來,本官查驗無誤,必定秉公執法。”遲氏那裡肯依,她指著縣令的鼻子罵道:“這狗就是她的,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麼?你就是在偏袒她,昏官!”顧縣令黑著臉道:“本官憑王法辦案,問心無愧!且縣主只是有嫌疑而已,不但縣主有嫌疑,元帥府中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從即日起,不但縣主不能出元帥府,就是遲姨娘,還有元帥府上下一干人等都不能出府。另外,諸位賓客,也請配合一下,不要出清湖縣,就是有急事一定要出去,也請派人跟到縣衙說一聲。”“是是,自然是要配合顧大人查案!”“顧大人請放心,我們是不會出清湖縣的。”因為涉及到唐水唯一兒子的死,眾人心裡就是再不甘願,也只能應下來。只能暗自罵倒黴。接著,顧縣令詢問了幾個就在周圍的人各種問題,然後便將賓客們都放了。至於宴席……人都死了還吃什麼啊?熱鬧看了,死得那麼慘,也沒必要一直看下去了,就口頭上安慰一下遲氏,然後便紛紛告辭。縣令派人去把仵作叫來要驗屍,卻被有些癲狂的遲氏給攔住了。“不成!我的兒子死得這麼慘,你們還要在他身上動刀子!”遲氏撲在唐飛的身上不讓,縣令的頭都大了。“我兒子就是被狗咬死的,你眼睛瞎啊,還用驗?”當然要驗了!他已經詢問了這些侍衛和府裡的人,都說縣主的狗平常極為溫順,你就是去掰它的嘴他都不帶咬人的。又怎麼會忽然發瘋把人給咬死?還有就是,這些侍衛和路過的侍女們都說,那狗認定了小公子和她的乳孃,就逮著這兩人咬,旁人不管怎麼去拉拽它,它都不予理會。就是侍衛將棒子打到它的身上,它也不轉頭,依舊認定了小公子和乳孃。這就奇怪了。大漢培養的縣令和推事官可都是學過刑偵學的。沅姐兒見狀就道:“既然遲姨娘不願,那就讓仵作查驗這位嬤嬤……還有……白雪。”說到白雪,沅姐兒的聲音就有些哽咽起來。不過她很想找出幕後黑手,好給白雪報仇。不能讓白雪就這麼白白的被打死了。“是!”縣令應下,沅姐兒又提醒他:“顧大人,白雪是皇后娘娘賞給我的,等仵作查驗完了,還請股縣令幫它好好收斂一下,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葬了,等我能出府了,就去看它。”說這話的時候,沅姐兒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縣令見狀心裡很是不喜,這個縣主把畜生看得比人還重。可他又不能說什麼,人家是皇親貴胄,加之這狗又是皇后賞賜的。皇后賞賜的啊,地位自然是不一般了。你就是不甘不願,又能如何?“縣主放心,這點事下官派人幫縣主處理好就成了。”“那就多謝顧大人了,顧大人若是有什麼想問的,就讓人來通知我便是。”沅姐兒說完就帶著人要回熙園,遲氏攔著她不讓走,哭鬧著要讓顧縣令將沅姐兒抓起來。顧縣令讓她鬧得一個頭兩個大,就在這時,沅姐兒示意自己的侍衛將遲氏打暈了。縣衙的人:……彪啊!還真是沒將庶母放在眼中。不過也是,她是縣主,一個妾在她眼中跟僕從無異。到了熙園,沅姐兒好說歹說,才讓雲蘭兒回去了。否則,雲蘭兒要留下來陪著她住。沅姐心裡很感動,這也是這灰暗的一天唯一一些溫暖了。送走了雲蘭兒,沅姐兒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她叫來院裡所有人,開始問話。特別是負責伺候白雪的幾個人。“回稟縣主,白雪早一直都是好好的,奴婢並沒有發現有異常。”“縣主,奴婢……奴婢就是去了趟淨房白雪就不見了。”一個個奴婢嚇得臉色發白,一個個的‘撲通撲通的跪下’戰戰兢兢的回答沅姐兒的話。“去狗屋。”沅姐兒聽他們說完,就起身去了狗屋,下人們忙跟上。要知道,白雪可是咬死了小公子,她們這些養狗的也難辭其咎,萬一遲姨娘發難,或者是縣主怪罪,她們很可能被打死扔亂葬崗。狗屋就在熙園的角落裡,說是狗屋,還不若說是一個小院子。白雪住的小院子靠著牆,有一條溪流從牆外進來,彎彎曲曲的環了一圈又淌出去。沅姐兒先是去看了白雪的吃食,她身邊的一個女侍衛取了一些吃食查驗一番,就跟她稟報:“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