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嬋姐兒老實的說道。黑暗中，玄月的唇角勾起，若有光亮，嬋姐兒定然會驚歎他盛世美顏上的笑容。真的是閉月羞花。“你死了小黑就走不了了。”嬋姐兒又加了一句，玄月飛揚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哼，算你知道輕重！”玄月廢都要氣炸了，這個死丫頭，他到底稀罕她什麼啊？莫名其妙的就像對她好。難道是因為墨淵這個混蛋？他是殘魂，墨淵是內丹……明明他才是腦子，墨淵應該聽他指揮才對！現在的問題是，墨淵融合了黑蛟的身體，而他……真是一團糟。他們本是一體，現在成了兩個獨立的個體……如果可能，真想各活各的。可是，回去之後，各活各的就等於死！那些人，不會放過他們的。但是不回去……又不可能，這個末法時代根本就沒有能支撐他們修煉的足夠靈氣。“對我好就是對墨淵好，希望你能明白！”玄月又乘機說了一句。心道還好小丫頭不大，倒是能忽悠忽悠。“小黑讓我不要理你。”所以，你說的都是屁話！玄月：……他要弄死那條黑龍！“那你現在跟我說什麼話？幹嘛讓我揹你？”玄月沒好氣的道。嬋姐兒：“你傻啊？自然是因為用得上你了唄。”娘跟他講過一個故事，是齊宣王的故事，這個故事總結出一句話：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用到嬋姐兒眼前這事兒便是：有事玄月，無事小黑。玄月真想停下來教教小丫頭做人的道理。心裡明明都氣得想殺人了，但所有的想法依舊只在腦子裡過一遍，身體怎麼樣都做不出配合的反應來。氣死他了！“說起來你是殘魂……真不敢想象小黑以前又多笨。不過現在好了，它在我身邊長大，被我傳染了聰明。”嬋姐兒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到目的地，左右無事，就埋汰起玄月來。她知道小黑不喜歡玄月，所以，就幫小黑氣氣玄月吧。“呵呵……”玄月只有兩個字。傾城傾國的臉凝結了城牆那麼厚的冰霜。“哎，你們合體以後會變成什麼樣？你一個腦子，小黑一個腦子，你們會不會在它身體裡打架啊？”嬋姐兒最擔心這個了，小黑若是能抹殺掉玄月的意識倒是無所謂，若是玄月比較兇悍直接抹殺了小黑的意識……她只要想想就接受不了。“我又不想跟它同歸於盡，幹嘛要跟他打架。”玄月的語氣不好。“萬一呢。”嬋姐兒完全沒有被他影響。“沒有萬一，我和他打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而且兩個神魂在啊身體裡幹仗……呵呵……身體分分鐘被弄爆炸了。”“那你們怎麼辦？共生？一人掌管一天的身體？”嬋姐兒來了興趣。“想要獲得更強大的力量，想要恢復以前的品階，我們只有融合這一條路。到時候，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可那還是小黑嗎？是，也不是。嬋姐兒甩甩頭，她可管不了那麼遠，到時候，小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不行，她要給小黑多錄影，等他走了，她也可以時常拿出來看看。見嬋姐兒情緒低落下來，玄月忽然火起。“你就這麼看不上我？既如此，我還犯什麼賤！”走下來挺慢的，但是玄月出去的時候就跟風一樣。幾乎是一轉眼嬋姐兒就又見到了光亮。玄月將她放在洞外，抬手就在洞口布置了個結界，接著他飛身掠起，也不看嬋姐兒一眼，轉眼就不見人了。嬋姐兒：……這個人生氣的反應弧是不是太慢了些啊。很快，她便聽到一陣低沉婉轉的壎聲。這聲音，有些哀涼，又有些滄桑，讓人禁不住想落淚。 嬋姐兒番外（5）這個樣子的玄月讓人討厭不起來。一曲完了，玄月的火氣也沒了。“好聽麼？”他問嬋姐兒。“好聽。”嬋姐兒誠實得回答。“會吹麼？”玄月又問。嬋姐兒搖頭：“不會。”玄月跳了下來，赤足走向嬋姐兒：“我教你。”嬋姐兒抬頭盯著他，這個玄月不是在生氣麼？他這氣也消得太快了。沒給嬋姐兒拒絕的機會，玄月又道：“只要你學會我教你的曲子，我就和墨淵就再陪你幾年再走。”頓了頓，他又提醒：“墨淵就快出關了。”嬋姐兒：“陪我幾年？那你們有危險麼？”玄月笑了，這小丫頭，終於有點點關心他了，她問的是‘他們’不是他。豈知嬋姐兒是因為玄月和小黑要合體才能撕裂虛空，才能離開這裡，講道理，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嬋姐兒真的不關心他的死活啊。但玄月只願意相信自己猜測的。說得不好聽，這叫自欺欺人。玄月：“五年內問題不大，超過五年就不成了，天道之所以是天道，就是因為他是萬物主宰，它可能會因為一些原因忽略你，但絕對不會遺忘你。”“那好，我跟你學，但不超過三首曲子。”嬋姐兒想了想就說道，玄月只說學曲子，但並沒有說數量，保險起見，嬋姐兒將曲子的數量限定在三首以內，免得答應他之後他又摳字眼兒。玄月：……要不要這麼精明？“好。”他遞給嬋姐兒一個小巧的陶壎，帶著她飛掠到一顆斷掉大樹上。兩人坐在樹幹上，玄月就跟嬋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