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跟家裡人報信兒,你二舅母她們也才帶著你孃的遺物趕到。還好我們家老頭子在南山書院有點兒身份地位,我們才能跟著一起來這裡。你要是不信,你二舅母帶著你孃的遺物……你瞧瞧就知道了。”說著,紫裙婦人就將一方手絹遞給她。杜娟兒接過手帕,手帕的一角繡著一簇蘭草,這是她娘獨特的繡法,將‘華’字暗藏在這簇蘭草中。“我孃的遺物還有麼?”杜娟拿著手帕的手在抖,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她還以為那場大火燒乾淨了一切。不曾想娘還有遺物留在人間。紫裙婦人忙道:“東西有點多,就放在淑芳閣中。”“多?”杜娟兒皺眉。老婦見杜娟兒起疑,就立刻解釋:“你二舅母一路趕來,並沒有在城中歇腳,就直接過來了。我也是聽老頭子說今晚的晚宴他們邀請了你,所以就帶著她們直接過來的。”杜娟兒瞧了眼這周遭都有太子殿下帶來的衛兵守著,而且她帶著的兩個侍女身上也有些功夫,身後跟是跟著言恆的親隨,於是便轉頭跟言恆的親隨道:“耿大哥,我去去漱芳閣,最多呆一盞茶的功夫。”對於陌生的親戚,杜娟兒還是比較警惕。耿秋風會意,轉身便往荷塘走,跟言恆稟報了。言恆心裡犯疑,杜娟兒哪兒來的親戚?再說了,即便真有親戚,已經快十年了,這些人都從未出現過,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同時,這次宴請的人是太子殿下,賓客名單他可是見過的,何曾多出幾個婦人來?言恆滿腹的疑惑,他坐不住了,起身跟謹哥兒告罪,然後就出去了。上官奕不露痕跡的打量了一眼言恆,眼底閃爍著不明的光。他又看了看坐在謹哥兒下手的雲承毅,心裡泛出一絲冷笑。漱芳閣。紫裙婦人當著杜娟兒的面開啟一口箱子,在開箱的瞬間,一股白色煙塵忽然溢位,杜娟和她的侍女都被籠罩在煙塵中,杜娟兒的侍女在煙塵冒出的時候就覺得不對,不過,還未等她們兩個出手,兩柄冷冰冰的匕首就已經洞穿了兩人的胸膛。杜娟兒眼見著自己身邊的人被殺,她還來不及喊一聲,就失去了意識,在煙塵中軟倒了。老婦將杜娟兒抱到床上,然後動手脫光了她的衣衫……“嘖嘖……真是個禍害,瞧這身段,增減一分都不成。還有這張臉……禍水啊……禍水……”“好了,別囉嗦了,事兒辦完了就趕緊走。”靠在窗邊的一名婦人緊盯著外頭,她忽然道:“趕緊走,言恆來了。”……荷塘。謹哥兒起身打算離席,他是太子,除了家宴,在外頭的宴席一般都只是略坐一坐便罷了。可正當他起身,眾人跪地拜送的時候,周遭的燈籠忽然全滅了,而荷塘中忽然飛出無數黑衣人,遠處傳來各種尖叫聲……有人埋伏。謹哥兒的侍衛跟那些忽然從荷塘中躍出的黑衣人戰在一起,槍聲響了起來。有黑衣人中槍倒地,但他們的武功太好了,身法也快,狙擊手怕誤傷謹哥兒,有些被掣肘到了。這些人……全是頂尖高手。謹哥兒的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咚……”雲承毅單手將一名刺客扔了出去,可是同時他的身上也被人刺了一劍。宴席亂成一團,不少書院的老先生都已經死在刺客的劍下。“護著太子殿下走!”雲承毅雙目欲裂,緊緊的跟著謹哥兒,黃蕭和沅姐兒也往謹哥兒的身邊兒靠去。可是黃蕭和沅姐兒打仗行,跟這幫江湖高手,這幫劍術超群的人動手卻是不夠看。兩人很快就掛彩了。好在對方的目標非常的明確,就是衝著楚謹去的,所以他們才能堪堪有一戰之力。 冰山一角雲承輝大喊的同時向黃蕭打了個手勢,黃蕭和唐沅忙帶著人朝相反的方向掠走。而云承毅在謹哥兒的護衛掩護下,從謹哥兒的座位下摸出一把輕機槍:“噠噠噠……”密集的槍聲響起,毅哥兒開啟了無差別攻擊模式。對方的人太多,武功太高,他要護著謹哥兒的安全,根本就顧不得別人了。同時摸出輕機槍的還有謹哥兒的貼身太監和護衛。“你們開路!”“是!”在槍械面前,肉體凡胎還真是不夠看。饒是來人武功高強,人也多,但還是禁不住機槍掃射。當然,也有能突到謹哥兒跟前的人,可謹哥兒身邊並不是只有雲承毅等人。“嘭……”謹哥兒手中的槍響了,一名黑衣劍客倒在他的面前,額頭上一個血洞非常刺目。上官奕躺在一個屍體下,在楚謹遠離之後便抬頭看了看周遭……看得他驚心動魄,這些人可都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竟然在楚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雲承毅手中的東西,比唐門的暴雨梨花針還厲害。大漢手中到底掌握著誰?龍虎山麼?能弄出如此厲害的暗器。不不……這已經不能算是暗器了。上官奕眼紅極了,眼底的狂熱毫不掩飾地暴露了出來。“殿下……”雲承毅抬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看著空蕩蕩的四周,單膝跪地,請謹哥兒示下。“派人嚴查回去的道路,另外,包圍聚芳齋,徹查!”“是,太子殿下。”黃蕭和沅姐兒也過來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