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們能在選秀中留到最後,自然不是傻的,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奴婢不敢,奴婢願意伺候太上皇!”這個時候在她們心裡,覺得太上皇只是在拿話試探她們有沒有孝心。卻沒想到,楚培文聽了之後便吩咐身邊的太監:“她們都封為太嬪,你記一下,等會兒將名單給皇帝。”“是,太上皇!”姑娘們被楚培文的話驚呆了。她們沒聽錯吧?太嬪?這次選秀不是給太子殿下選的麼?太上皇怎麼會……她們想當太子良娣,不是相當太嬪啊!一個暮年的老人和一個年輕力壯的太子,誰都知道該怎麼選!可悲哀的是,選擇權並不在她們手中。這時,她們想起蘇嬤嬤說的話,說入選秀女,就是皇家的奴婢,就要服從皇家的安排,否則……就是亂棍打死的下場。誰敢抗旨?抗旨就是欺君。欺君就會連累整個家族!沒有人敢!“瞧瞧,都歡喜瘋了,還不趕緊跟太上皇謝恩!”楚培文身邊的太監見楚培文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便出聲提醒。這些姑娘們這才回過神來,一個個的戰戰兢兢的給楚培文謝恩。心裡難過得要死,偏偏必須裝出一張笑臉來。畢竟眼前的老男人並不是她們能得罪得起的。她們後悔極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們為什麼要擠破腦袋去選秀女。她們就不該肖想太子殿下……如果不肖想太子殿下,就不會落到給太上皇當妃嬪的地步……可是腸子都悔青了又有何用……時間又不會倒流……京城。在皇帝和大臣們的車馬離開之後,上官奕回了府邸。“公子,您說這楚羿和楚謹到底是什麼意思?”上官奕的身邊,他的心腹皺眉問道。上官奕在書房提筆畫蘭,他的速度非常快,寥寥幾筆之後,一簇蘭草躍然紙上,非常的漂亮。他神色淡然的道:“不管他們是什麼意思,咱們瞧著就是了。”“可是公子,若不是他們有了應對之法,又如何會答應讓大臣們和學子們去見楚培文?我們若不做點什麼,這次的安排不久白費了?”為了散佈流言,他們可是損失了不少人。這個楚羿也是狠人,說鎮壓就鎮壓,散佈流言的人只要被抓了就是殺了。即便說閒話的人是百姓也不例外。“做任何事都要事先核算出能承受的損失範圍,所以,損失既然是必然的,又何必去計較。這世間的事兒,本來就沒有完美無缺的。也沒有誰從來都不會失敗。況且這一次我們的部署,不管楚羿和楚謹怎麼應對,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楚羿兩父子不孝的名聲也算是散播開了。”就像他筆下的這幅畫,已經成畫了,看在人的眼中,映在人的心裡,哪怕你現在將它撕毀了,在人的心裡,它還是那副模樣。痕跡留下了就是留下來,抹不掉的。 抵達上官奕在畫紙上添上最後一筆,仔細欣賞一番之後這才將筆放下,然後指著桌上的畫對身前的人道:“拿去表了,送到杜姑娘那裡去,就說是我捐給女子學院的。”“是!”鬱東從上官奕的手中接過畫,將滿嘴的話都嚥了下去。“文昌侯府有訊息麼?”上官奕去洗了手,接過侍女遞過來的帕子把手擦了,就問侯澤。侯澤躬身道:“回公子的話,文昌侯府沒什麼動靜,崔名學天天都呆在自己的院子裡不出來,只有每天傍晚的時候指導一番崔仕的學問。”上官奕頷首:“福壽丸那邊兒要盯緊了,那些人用了,用了多少都要隨時盯著。”“是公子。”福壽丸已經風靡勳貴圈,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讓更多的勳貴對福壽丸趨之若鶩,同時,他們需要時間。必須慢慢等,等這些勳貴大臣們服用福壽丸的時間夠長久……“紅花會那邊有訊息了麼?”“回稟公子,紅花會現在已經開了三百二十六處,信徒意思在激增之中。”“告訴他們,行事一定要小心的!”“是,按照公子的吩咐,紅花會都是設在偏遠山村,朝廷不易察覺。況且,紅花會以贈藥施醫為幌子,老百姓擁護得很,當地的村正亦是紅花會的信徒,會在官府面前為紅花會遮掩一二。”“嗯,總之小心使得萬年船,不能壞了尊上的大事兒!”“是,公子。”人都退走之後,上官奕進了密室,他先是對著密室中的一尊黑色的雕塑焚香,接著便服用了一粒丸藥,便盤膝打坐起來。丸藥入腹,他的丹田便有魔氣翻湧……而被他問詢過的崔名學,此刻卻是做地主老爺的打扮,坐在馬車中,往小青山的方向趕路。小青山已然是大漢的邊境地帶,地處偏遠,屬於朝廷疏於管控的地帶。他之所以來小青山,也是因為楚羿的人查明,小青山正是紅花會總壇的位置所在。紅花會現階段主要針對的人群便是老人,他們先從身患隱疾的老人身上下手,用福壽丸救了老人,讓老人死心塌地的加入紅花會,然後便將一家人都帶來入會。如果是年輕人直接去找紅花會,紅花會是不會要的。這也是楚羿斟酌再三,最終還是派崔名學偷偷去小青山調查的原因。不過崔名學不是一個人去,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