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侍衛還是士兵,他們在入伍的那一刻,就已經被賦予了使命,也有了他們應當承擔的職責。當然,我們可以在朝廷已經撫卹的情況下給予更多,但這是情分,不是責任!”謹哥兒覺得自己必須把這種事跟莫愁掰扯清楚,否則以莫愁的單純和善良容易被人挾恩以報。“嗯,我明白了,咱們不欠她的!”“聰明!”謹哥兒抬手摸了摸莫愁的頭,可是莫愁卻不滿意這樣的獎賞,她指了指自己的臉,謹哥兒左右看了看,便快速的在莫愁的臉頰印了兩下,莫愁這才滿意。“我已經讓人把她帶走了,她以後不會在你面前礙眼了。”謹哥兒道。莫愁才無所謂呢:“反正她要是惹到我我就揍她,她要是敢往你身邊兒湊我就弄死她,你趕不趕走她都沒關係。”“太子殿下,郡主,國公夫人過來了,已經下了馬車了。”“祖母來了?阿謹,走,我們去迎祖母!娘……祖母來了!”崔婉從屋裡出來,就見莫愁拉著謹哥兒風似的往外跑,“慢點兒……這孩子……”張府,張閣老在大兒子面前砸了茶杯。“你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讓你通知她,讓她不要忍耐麼?”好不容易籠絡的一顆棋子就這麼廢了,真是氣死他了。“爹,這事兒兒子辦得妥妥當當的,話是帶到了的,誰知道這個呂鶯是怎麼回事,竟然如此沉不住氣!”他也憋屈啊,誰讓他遇到這麼個蠢貨! 怎麼辦“現在要但心的,是太子殿下有沒有察覺什麼。”張閣老長嘆一聲。張庭和道:“放心吧爹,殿下不可能察覺的,咱們的人都是採買的時候才會去胭脂店,非常小心謹慎,而且用的都是暗語。至於呂鶯那邊兒,那是太上皇那頭幫著搭上的線,這線搭的也是隱蔽。太上皇又不傻,怎麼可能把這些事兒說出來徒增皇上厭惡。要說皇上也是狠辣,說將太上皇軟禁了就軟禁了。想來太上皇現在也是非常不甘吧?”“是啊……只是,太上皇是去避暑山莊養病,外人也不能置喙,否則,皇上一句太上皇的龍體安慰誰能擔當負責,就能將所有人的嘴堵死!這件事還是再等等吧,靜觀其變。”“是,爹。”“對了爹,翰林院侍讀上官大人又派人送了東西來,是一尊三尺高的紅珊瑚樹。還有他送來的那個福壽丸,兒子半年前挑的六個試用的人爹您當時也過目來著,都是年逾六十身子骨不好的人,半年過去了,爹可要瞧瞧?”“帶上來吧。”“是!”過了片刻,張庭和帶了幾個布衣老人進來。“奴才見過大人……”“都把腦袋抬起來!”“是!”所有人都抬起了腦袋,張閣老看後一驚,他記得當初挑這些人出來,就是因為他們身體弱,一個個半死不活的。可現在一看,個個紅光滿面精神奕奕,那裡有半分當初的樣子,若不是眉眼間依稀有當初的模樣,張才還覺得是不是換了人來。張才細細的問了幾個人一些服用福壽丸的細節,越問越滿意,這才讓兒子將人了打發走。“這福壽丸是個好動西!上官奕可有再送來?”“回父親的話,前兒又送了兩瓶來。”“你拿一瓶給我,剩下那瓶給你岳父送過去。”張才想了想就道。“是,父親,那開藥店的事兒您看?”“開!”張才道:“這福壽丸是好東西,保準能賣大錢。咱們張家家大業大,開銷也大。有了福壽丸,家裡也能從容些。”何止是從容些,張庭和可以想像,開售福壽丸之後銀錢會像水似的流淌進他們家。“成,兒子這就去跟上官奕商談合作開藥鋪的事兒。”事實上他們早就說好了,開藥鋪張家出人脈和開店的銀子,佔七成份子,上官奕出製藥的方子和師傅,佔三成份子。張閣老這才露出笑容:“他倒是個懂事的,讓他再等等,過兩日我在提議將他調到內閣。”張庭和忙道:“那兒子這就派人去跟他回話。”……避暑山莊。楚培文聽人稟報了呂鶯的事兒,氣得臉發青。稟事兒的太監躬身站在下首,還在繼續說:“……呂姑娘跟尤統領天作之合,兩人早就郎有情妾有意,私下也見過很多次面了。呂姑娘也大了,殿下覺得不好再耽誤她,便在大婚之前將呂姑娘賜給了尤統領。”“放屁!他就是怕呂鶯礙了雲莫愁的眼,要找個藉口把她打發走呢!莫愁那個傻子,何德何能?如何有資格做我們大漢的太子妃?楚羿那孩子護著她,謹哥兒那孩子也護著她。這個傻子有那麼好?真是……氣死我了。我個老頭子還不是為了他們好。結果呢,把我送到這兒來軟禁著。楚羿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太監不說話。聽著崔培文大罵,他罵累了太監還給他遞茶水。等他罵夠了,太監才道:“太上皇年歲雖然大了,可是卻依然龍精虎猛,太上皇難道沒再想過挑兩個人伺候著,再生幾個麟兒?皇上就一個人,未免也太孤單了些。您瞧瞧,皇后娘娘孃家兄弟就多……”楚培文一想……嘿嘿……還真是這個道理。兒子一定是這麼想的,但是又不好直接說,所以才想出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