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能使用白眼可是兩個概念。
就算是日足的二女兒花火,也是在父親的親手指導下才第一次開啟了白眼。
太危險了。
寧次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那也就必然有了什麼讓孩子鋌而走險的原因。
“是新的人...”
小孩捂住自己的嘴,讓呼吸變得不那麼明顯,門外腳步聲越來越大,又在不遠處停住了。
撞擊聲,敲擊聲,還有水液流淌的聲音。
寧次緩緩移動著,這房間位置極其怪異,窗戶的位置幾乎長在了天花板上。
這也不能怪房子的設計者,很明顯,在建築人眼中這或許不是個房間,只是平衡高度差的地下室。
地下室又不住人,潮溼昏暗一點又能怎麼樣呢?
反正存放的都是物品。
臭蟲最喜歡蟄伏黑暗,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日向直人也不例外。
“日向直人...”
宇智波鼬斟酌著用詞,一言難盡的看向周圍的這群人。
除去綱手和鳴人以外,在場的絕大多數--至少在鼬這邊看來,他們都是對著寧次心懷不軌的。
就連自己也不例外。
“日向直人雖然叫直人,但是和名字相反,他並不怎麼直。”
“葷素不忌,也不看年紀。一直沒有結婚也是這個原因。”
“大約六年前,日向直人因為和外村忍者私通走漏機密訊息而被秘密解決。”
鼬嘆了口氣:“如果這個直人真的是那個葷素不忌的...”
他看著小孩艱難又熟練的從監獄似的視窗爬出,捂著嘴巴就是跑。朝著一個方向,摔倒了就爬起來,跑不動了也要繼續往前跑。
除了家裡哪裡都是安全的。
一個理智的成年人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哪裡又是安全的。
但小孩不一樣,年紀小是一方面,鼬覺得寧次可能看見過什麼--只是那太過於不堪的回憶沒有存留在腦子裡,只作為恐懼如影隨行。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種情況,一般被稱為:心理陰影。
“他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
止水眯著眼睛,很難不想到當年火影大人對宇智波的處理方法。
志村團藏,猿飛日斬...作為村子中權力最大的人都在做些什麼呢?
村子就這麼大一點點,小孩就更少了。不說一個人能管過來,猿飛日斬這是完全沒管。
螢幕裡面有個倒黴的小可憐,自己身邊有個心理扭曲的小可憐,再往邊上,是一對難兄難弟。
“連四代目夫婦的遺孤都照顧不好,就更別說一個分家的,無足輕重的小孩了。”
還是個想著要做掉他的小孩。
“又要孩子,又不好好養,真搞不懂日向在想著點什麼。”
宇智波鼬還在想著點什麼,如果沒記錯的話...
小孩逃竄時,街道上的人少得可憐,連叫賣的人都少見。而日向直人在被抓捕前的最後一個情人又是外村的...
什麼時候外村的人可以隨意進入村子?
什麼時候是木葉向外發放許可證的日子?
很簡單,也很明顯,就是中忍考試。
為什麼蛇會用中忍考試作為支點,為什麼那時候的蛇一定要自己帶著寧次去看中忍考試。
或許,他今天就會找到答案。
“哪裡來的小孩...”
“還是個日向的。”
守衛的上忍看著不務正業,卻是溫和的給小孩讓出一道縫隙:“你也對中忍考試感興趣嗎?”
“但你還太小了,不能參加哦。等再長個六七年再來吧!”
也就是這一道縫隙,讓寧次看見了演武場裡面的人。
他的族長大人,火影大人...
還有和他們坐在一起的人。
於是小孩回答:“好。”
他會來的。
在猿飛日斬死之前。
在日向的災難結束之前。
在自己的不幸結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