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愛愛,卻喚不起對面男人的一點同情心。
那人對著雪白的糰子笑得猖狂:“昨天有外村忍者刺殺雛田大小姐...這你知道吧?”
他也不管寧次是不是真的知道,自顧自地往下說:“日足大人一下就把他們殺了。但是呢,雛田大人是保護好了,就是還有個問題吧...”
“那些使者,好像還算是大人物呢...”
是不是大人物寧次還不知道?
就算只有四歲,也好歹是日向家的人,什麼人坐在什麼位置上,他姑且也算是知道。
這次生日會來的那幾個使者,連桌子都上不了。
算什麼大人物?
“他們村子要屍體。”
分家族人聳肩:“但是日向不能沒有族長吧。”
“要怪就怪是雙胞胎兄弟吧。”
“就是這樣--死的不光彩,葬禮說是先不辦了。”
“你收拾下東西吧,給你五分鐘,我耐心有限。”
分家族人一字一頓:“死了爹的小拖油瓶,你在聽嗎?”
“是你的直人表舅大發慈悲的收下你這個麻煩精--剋死了媽媽,現在又克了爸爸。你那個長老爺爺呢?族長叔叔呢?”
“呵!”
“你也不過和我們一樣是分家的畜生!”
直人說著,對著還在恍惚的小孩就是一腳:“快去啊?聽不懂人話嗎?還在這裡愣著做什麼?”
“你爺爺我的時間寶貴的很!”
“不報恩就算了,這時候還想著怎麼剋死我嗎?”
男人越想越氣,對著小孩又是一腳。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還大人!”
漩渦鳴人氣鼓鼓,恨不得衝進去給男人兩個耳光。這麼可愛的小孩就算是素未謀面他也只想抓起來一樂拉麵伺候!怎麼會有這般狠心之人,當著四歲小孩描述他父親是怎麼死的!還出腳打人!
“日向就是這樣子。”
綱手嘆氣,捏了捏自己的後頸,直覺得窒息。
“所有和宗家沾上關係的都是敵人--但是又刻著籠中鳥,連反抗都無從下手。”
鳴人雙拳緊握,只能憤恨的將視線轉回螢幕。
寧次這才磕磕絆絆從地上爬起來,迅速往裡屋去了。
孩子身體雖小,但走的一點也不慢,很快直人便從視線中消失。
“是他們殺了他...”
那雙白眼兇光畢露,迅速回到自己房間裡收拾好了東西。
他沒什麼衣服,要帶上的無非就是父親和母親的遺物。
但遺憾的是,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都沒有給他留下什麼東西,全部加起來,還沒有紙箱的一半,連四歲的小孩都能獨立抱的起來。
只是還有些阻力在。
小孩磕磕碰碰的往玄關走著,這時已經看不見絲毫悲傷,似乎這只是一次再正常不過的搬家。
可就算是搬家,四歲的小孩也免不了要哭鬧。
這已經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早熟能概括的了了。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不想死都難。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止水總是端著自己討厭日向寧次的架子,卻又在鼬面前悄悄紅了眼眶。
他故作輕鬆的想要調侃,怎奈喉嚨間早已帶上了哽咽。
“咳。”
他試圖掩飾,但身邊的鼬壓根就沒有理他。
“我們根本不瞭解他
,還總是說那些風涼話。”
不不不!止水再一次感慨在鼬的腦回路上。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那些不是風涼話,而是安慰?
他正想著怎麼安慰宇智波鼬,就看見螢幕中的少年--大約是六七歲的日向寧次,握著苦無憤恨的扎向木葉的標誌。
他聽見那人一字一頓,帶著血海深仇的念出意料之中之人的名字。
“猿飛日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