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紅痕還沒有完全消退,殘餘的青紫正在向變黃的方向發展。
這樣的黃色被冠上特殊的名字,作為疾病存在。
如果今天自己和自來也都不在會怎麼樣?
宇智波鼬不敢想象--是安排的問題嗎?
還是不夠謹慎?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顫抖著雙手,將陷入幻術之中的少年埋回被子裡。鮮紅色的眼睛斜向後方,正巧對上自來也調笑的表情。
尊敬的師長是應該在這時有如此諷刺的表情嗎?
“你扮演了什麼角色?”
“你們早就知道會這樣!”
“你們都是串通好的!”
“為什麼!”男人的聲音歇斯底里,連帶著身體都在抖動:“自來也大人,為什麼?”
他的尾音飄忽不定,只覺肩膀上有重物壓來。
耳邊響起的是蛤蟆仙人厚重的嗓音。
“你太緊張了,你仔細看看,我現在是什麼表情?”
“醫生不會拿患者開玩笑的。”
鼬顫抖著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向自來也。
“自來也大人...”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先前諷刺調笑的表情在現在看起來變成了截然不同的樣子。
是擔憂的,是凝重的。
而不是自己最開始看見的那樣的。
“放輕鬆,鼬...”
“很多東西不是你看見的那樣...”
他是成熟的長者,將無所適從的小輩輕輕擁入懷中:“或許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
“但你在這裡只會將事情向更好的方向引導。”
“將願望和任務寄託在別人身上可不是聰明人會做的”自來也托起鼬的腦袋,緩緩轉向門口。
那裡站著一個人。
穿著日向的族袍,手裡端著一碗漆黑的湯藥。
屬於藥草的氣味是如此濃烈,像是要將鼬的大腦從顱骨中剜出來那般。
“沒有什麼事情是非要你做的。”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約定不是負擔--不管你做了怎麼樣的約當。”
卡在嘴邊的“你懂什麼”像是長了倒刺。
它們齊刷刷的刺在喉嚨裡,將脆弱的粘膜劃破。
“是,自來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