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現在已經棄權了,再怎麼想日向寧次也不會在這件事上發難。
這人的脾氣看著是一天比一天差,傳聞中日差的兒子害了瘋症倒也逐漸變得有跡可循。
瘋子什麼都做得出來,這甚至和瘋子想做的事情無關。
有話說伴君如伴虎,身邊這人可比老虎麻煩的多。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面板和布料摩擦,正對面的人煩躁的翻了個身,將自己蜷縮在床鋪的一角。
他的聲音無處不透露著不耐煩,卻活生生讓蛇目杏樹聽出來了點溫柔。
這難道,是在關心自己?
“你想多了。”
這人莫不是有讀心術!
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這可不是白眼能做到的範疇吧。
正當蛇目杏樹滿心滿眼等著日向寧次給自己解釋的時候,那人又沒了聲音,只是呼吸逐漸變得粗重,似乎是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
“我我我...去找綱手大人來...”狗腿子我愛羅怎麼這麼慢!都出去好一會兒了,現在還沒有把綱手帶過來。
那女人分明就暫住在隔壁,要是找人,還不是方便的很。
“不用。”女人中氣十足的聲音破空而來,那門直直飛出又毫不意外的被沙子組成的手臂接住。
推拉門就這點好,剛飛走現在就能直接裝回來。
我愛羅動作熟練,甚至還將細膩些的顆粒留在軌道處作為潤滑。
這人莫不是之前也經常把門掀翻?
許是氣氛太過輕鬆,方才還緊張到冒冷汗的少年此時又開始胡思亂想。
“我自己會來。”
綱手動作很快,她來時提了個小盒子,上面還沾著清晨的味道。
女人還沒來得及換鞋,黑色的鞋跟上零落可見溼潤的泥土--原是一大早就出門了。
那便也怪不了我愛羅動作慢,木葉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在五分鐘內找到想找的人,也就只有能將視野和沙子連線在一起的我愛羅了。
“又開始頭疼了嗎...”蛇目杏樹聽見女人在嘆息,默默挪動膝蓋,為其讓出一片空間。
自己的被褥早就被踢到床下--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見義勇為,讓他的一切看起來不那麼礙眼。
綱手的盒子裡面裝著一枚香爐,看著成色極佳,當是“大人”們御用的好東西。
紫色絨布包裹著,金線的針腳都一絲不苟--要是往前一百年,定是某位大名的心愛之物。
那爐子縫隙潔淨,不見絲毫灰塵,連黃銅這樣難打理的材質都看不見氧化的痕跡。
該是今天剛拿到的爐子。
女人繼續從盒子裡掏著,這一次指尖夾著的,是一截灰黑色的不明物體。
她捻住尖端,輕輕一撮,便有細膩的白灰從那截物體上落下,準確無誤的攢在爐中。
綱手動作極快,一呼一吸間,淡紫色的煙霧便從香爐縫隙中嫋嫋升起,而床上呻吟著的少年,也逐漸平靜。
似乎是睡著了,又似乎只是昏過去了。
“暫時應該沒事了。”
綱手這才吸上一口氣,神情凝重的盯著自己帶過來的香爐。
綱手大人的表情可不像是沒事啊。
蛇目杏樹聞著香味,頓覺身心放鬆。
此絕非凡物,怕是尋常人家三生三世都見不到一次的稀世奇珍。
換句話說,他現在能在這裡蹲著,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三生有幸了。
“這香有用也只是現在。”
“再者...”
綱手看了眼我愛羅:“明天便是中忍考試的第三場考試了。”
“別說是線索了,月光疾風都不一定還能喘氣。”
“他需要靜養。”
這裡的他,絕不是月光疾風。二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眼,又齊刷刷將視線落在蛇目杏樹身上。
“他不會改變走向,但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