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幕後黑手找出之前,第三場考試將一直延期。
話雖是這麼說,但已經入住木葉的大人們可就等不及了。
“最遲...最遲也只能延期一週。”
水戶門炎哐當一拳砸在會議室的桌子上。
乾癟的老人對實木的桌子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甚至看起來還有些滑稽。
“大名先前就明顯說過對現在的木葉並不滿意。”
“如果這件事沒有妥善處理好,只能說後果不是我們這群老傢伙承擔得起的。”
轉寢小春在邊上點頭表示自己的贊同。
這又什麼好贊同的,水戶門炎只是說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猿飛日斬並不是想死,先前對綱手說出那番話也只是窮途末路。
要是還有轉機,誰不想好好活著,四代同堂?
“你說的不無道理。”
三代目頭疼的看向對面一聲不發的志村團藏。
這次開會,在場的只有他們四人。
也算是最親近二代目的四人。
二代目大人在最好的年紀將火影之位傳給了猿飛日斬,而三代目也效仿前輩,在壯年的尾巴,將火影之位送給了年輕人。
只是...中間出了點問題。
“但現在...”
“找不到線索是手下無能的過失。”
“這絕不是能請求大名寬恕的理由。”
請求大名寬恕?
這理由也真是可笑。
木葉作為火之國的忍村,就算是在九尾之亂受到了重創,現在也該是緩和了大半。忍者和普通人終究是不同的,而其差距也絕不是金錢和人數能填補的。
大名和火影並不是孰大孰小的問題--某些時候甚至是後者更為有話語權。
實際上坐不住的是自己眼前的這三個人吧。
“你說的不無道理。”
“但現在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硬要趕鴨子上架,也只會將事情變得越來越糟。”
老頭長嘆一口氣,自覺沒有二號這群人廢話的必要,從桌子上端起屬於自己的那一杯茶。
淡黃色的液體還冒著熱氣,渾濁的一團爬伏在杯底。
液麵輕輕搖晃,卻沒有上下起伏,原是主人將茶杯放了回去。
現在該怎麼做,該做點什麼,上了年紀有些生鏽的腦子似乎已經不能像年輕時那樣運作。不是猿飛日斬自吹自擂,從十二年前的妖狐事件之後,村子一直都是風平浪靜。
說是運氣好,他在尚有能力的時候失去的再次建功立業的機會--這是三代目大人自己的看法。
說是運氣差,能平安活到現在,還能保持著最開始的聲望,已經是來之不易。
“現在能穩住局面的只有我們了。”
“哼。”
團藏從喉管內發出沙啞粗糲的一聲:“現在早就是穩不住的狀態了吧。”
“你找到那傢伙了,不是嗎?”
“在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之前,你有無數次機會阻止。”
那傢伙,除了能實現願望的雲遊商人還能是誰?
猿飛日斬忽然就明白了,他的視線掃過剩下兩位老人。
皆是平靜。
原來,真的沒有人會在意木葉的未來。
也沒有人會在意村中居民的安危或是生存。
作為村子的領導者,現在該做的絕不是在這裡悠哉遊哉的開會。
安撫,疏散,調查...
不管哪一件都需要他們和上忍們共同完成。
但不管是暗部,還是上忍們,無一不在爭鋒相對。
他們是被拴著繩子的狗,既是被這種方式篩選出來的,又成為了領導者們權力鬥爭的工具。
知曉未來,實現願望的雲遊商人。
若是可以,又有誰不想得到呢?
最近動作不小是真,但還沒有到能引起這些人注意的程度。
“日斬。”
轉寢小春見猿飛日斬遲遲不回應,眉頭一皺,聲音也隨之變得尖銳起來。
作為他們四人中唯一的女性高層,能走到這一步實屬不易。
在圓桌之上,最難對付的就是轉寢小春了,尤其是其步入老年之後,越來越敏銳和起伏不定的感官。
就連猿飛日斬都沒有信心看透其真實想法。
“團藏說的,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