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說的。
“但他若是一直不醒,我愛羅也定不會主動去叫。”
“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難道他知道了些什麼,就會決定做些什麼嗎?寧次昨天就發現雛田不對勁了,但他到現在都沒有做任何事情,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所在?”
鼬張了張鳥嘴,渾然忘記昨天的始作俑者並非旁鳥,而正是他宇智波鼬。
無奈也好,難言也罷,那些話早就沒有說出來的意義了。
“說到底,他根本不想管這些事情...”
雛田已經站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她焦急的打量著觀眾席位上的嘉賓--大人物們到了下午顯然都有些昏昏欲睡,抓著扇子的手一直在抖動,像是無聲的催促。
而自己的父親,更是半眯著眼睛,又是威脅,又是厭倦。
他斷不會期待自己有多麼好的表現,但若是自己丟了日向宗家的臉面,父親也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那夢看似虛幻,卻又在處處貼合常理。
只是自己現在的對手不應該是藥師兜,而合該是昨天沒有找到的分家哥哥。
日向寧次。
而自己將會被其打到半隻腳踏入鬼門關,宗家分家之間的矛盾又將被父親用巧妙的手法遮蓋...
直到那一天。
因為是日向雛田,所以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若真的有一天,那人願意正眼看向自己,不是成為村中數一數二的天才了,就是成為另一類權貴的一員了。
就比如說...火影。
那夢當真是虛幻,鳴人君竟然真的成為了火影,而自己,卻成了火影夫人。
可又是那般貼近現實,父親看向自己的眼神,終於不再是看向拖油瓶或是廢物的眼神了。
她始終忘不了夢中的父親對自己說過那樣一句話。
“如果你是姐姐就好了。”
是花火還沒有出生的時候。
“你若是姐姐,便可以在那孩子出生之前換到宗家來。”
“將責任推給婦人家便是。”
孩子還尚且年幼,卻也迷懵間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她的族長父親,和生下寧次哥哥的日差叔叔是雙胞胎兄弟,只是肉眼來看,幾乎分不清二人誰是哥哥誰又是弟弟。
那若是夫人做了對不起丈夫的事情--到底做沒做,也不過是日足一句話的事情。
而孩子是誰的,哪個孩子是宗家哪個孩子是分家--又哪裡有這般重要?
這話本不該對著孩子講,許是雛田將父親逼急了,又或是看著兩家孩子的差距越拉越大,連帶著思想都不清晰了。
一圈看下來,雛田只有失望。
她看見了綱手大人對著自己招手,看見了杏樹君在給自己加油。
看見了一個班共患難的同伴,看見了一直暗戀的鳴人君。
卻沒有看見最想看見的人。
那個在夢中因為她的選擇而死去的,本該成為這場考試中她的對手的那個人。
“對不起...”
她對著空氣道歉。
你在哪裡?
...
被尋找之人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見邊上抱著蘋果在削皮的我愛羅。
紅毛抬了頭,又看了下窗外,猝然開口。
“現在該是日向雛田和藥師兜的比賽了。”
“你要去看嗎?”
雛田腦子裡多了不該有的東西不是秘密,就算是我愛羅不特意提出來,寧次也不會不知道。
少年卻只是搖頭,將手伸向床頭還溫熱的粥,毫無食慾的扒拉了兩口,又轉頭找袋子要吐。
我愛羅水到渠成的將手上的蘋果塞到寧次口中,這才將那股子反胃壓下去。
“困...”
“等到了你的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