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樂子。
“第二,你我各分出一半,完成屬於你的輪迴。”
“作為日向寧次出生在你一手促成的世界,過完這一生--在那之後,便和我一同作為核心...”
“再無重見天日之時。”
“怎麼樣,對你來說不難做到吧?”
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寧次心說。
但他沒有拒絕的餘地。
願望總是存在的,是否實現取決於許願的人願意為其付出多少。
而答案呼之欲出。
日向寧次願意,支付蛇給出的代價對於他來說遠遠小於心中最深處給出的預算。
比無能為力的自己要好太多了,不是嗎?
比只能袖手旁觀的廢物要好太多了。
即使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蛇不會反悔的基礎上。
決定權不屬於自己。
主動權永遠在對方那邊。
命運的天秤時而偏心,但被忽視的那一方,沒有反駁和悲傷的餘力。
接受這一切是他唯一的選擇。
“好。”
於是少年滿口答應,他沒有反問,也沒有遲疑,只是單獨的一個好字。
“真是無趣...不過沒事....”
蛇胸有成竹:“只是現在無趣了些,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它張開血盆大口,將頭部放在日向寧次頸部側面。
白色的尖齒透著淡淡的黃色,從尖端開始,逐漸沒入少年蒼白的脖頸中。
最先被感知到的,是刺痛。
是面板,肌肉,逐層被穿透的疼痛。
冒著寒氣的尖齒,似乎穿過了自己的骨頭縫隙,直達更深層的內部。
“嗚...”
少年雙眼泛起水霧,眼角微微泛紅,唇齒間溢位一抹不尋常的呻吟。
好冷...
和恐懼無限接近的寒冷。
如果情感有溫度,那便也不過如此了。
我可能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刻。
意識逐漸朦朧,寧次自暴自棄的這般想著。
比死亡還要,深入骨髓。
想要大哭,想要掙脫,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這一刻。
在意識消亡的最後一瞬間,日向寧次的腦中的想法只剩下了一樣:
“終於結束了。”
從未有一刻,這具身體這般叫囂著,渴望著死亡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