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之人。儘管這個答案,頗有些不盡人意。
只是和那人放在一起,便有了重量。
“人生來自由。”
他被寧次牽著,那雙白眼卻是空虛的。
“沒有人是應該死亡的,我們也沒有權力去決定他人的生死。”
明明...明明自己的問題只是:何為生命。卻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應。
“那你...做的到嗎?”
他忘不了那時候緩緩搖頭的日向寧次,忘不了對方几乎淡到透明的聲音。
“做不到啊...”
就像是...已經死去多時的老者一般。
“要是做到了的話...咳咳...”
或許就不會在這裡了。
不知為何,宇智波鼬腦中浮現出這樣的回應。
如果做到了,他們是不是就不會相見了。
那時候的鼬不知道日向寧次都經歷過什麼,只覺得自己不管怎麼牽著對方的手,不管用這雙眼睛如何盯著對方,都做不到將其留下。
說不定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這人就會在自己眼前散去。
如果做到了,就會很開心吧。
如果做到了...寧次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帶著遺憾吧...
“你會做到的。”
一雙白眼看向別處,那隻冰涼的手越發用力。
“你做得到。”
“你會成為,不讓自己後悔的人。”
那人語氣堅定,似乎真的是這樣想的。
“你知道他原先是什麼樣子的嗎?”
蛇在狂笑。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變數出現在棋盤上,躍躍欲試的玩家第一個將手伸出。
它沒有懼怕之物,也沒有為之恐懼之人。
這世界上,只有想要的,和以後想要的。
我愛羅是誰放進來的,又出於什麼目的--這重要嗎?
它只知道,至少現在,簡直是想要睡覺時被遞過來的枕頭。
蝴蝶最後也不會變成鳥。
它們扇動著隨時都要破碎的翅膀,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吧--至於相不相信,就是你的自由了。”
“去看看我愛羅的記憶,那裡會有你想要的一切。”
“以及,日向寧次還作為完整的一個人時,所經歷的一切。”
蛇似乎在他們眼中便是邪惡的。被蛇找上甚至在一段時間內算得上是恥辱。
日向寧次的態度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越是相處,越是觀察,宇智波鼬便越覺得為何。
寧次沒有任何動作--雖說有話說敵不動我不動,但寧次的做法卻更像是:只要自己看重的人事物不會遭到莫須有的傷害,那便隨意了。
甚至,在某些時候,竟然能讓宇智波鼬看出點溺愛來。
提示...放縱...視若無睹...
以及
那一句:蛇犯不著騙人,也不會做那種勾心鬥角的事情。
倒是比了解他們還要了解蛇。
“最後那個,是什麼意思。”
初升的太陽驅散不了宇智波鼬的陰霾,要說為什麼,那原因自然只有一個...
那裡從最初開始就沒有陰霾。
想要什麼,就去爭取,然後得到,為此犧牲什麼都是通往結果路上的必然。
“就是字面意義啊。”
蛇的笑容還在擴大,再這樣持續下去,不出三分鐘,它就要變成都市怪談裡面的裂口女了。
不,是裂口蛇才對。
“只剩下一半了啊...”
“那個人。”
“如果還能稱之為人的話。”
生病的人會怎麼樣?怕死才是人之常情。
越是接近死亡,越是畏懼,越是恐懼,越是淡然
。
但日向寧次哪一個都不是,他好像生下來就知道自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好像生下來就知道自己的未來,好像每一口呼吸,都是為了死亡而進行的。
於是宇智波鼬鋌而走險了。
他知道寧次會生氣,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也知道我愛羅之後會如何選擇。
但他還是做了。
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