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羊,這個稱號可不是平白得來的。
“學得會適可而止和見好就收的,都是七八歲的小鬼。”
肥羊開始發表肥羊的歪理。
“它該是找你才對。”
沒有被蛇找上,就足以證明綱手不是貪婪無厭,不知休止之人。
這些話多半也是在賭場或是什麼地方聽來,覺得有用就拿出來說給自己聽。
又或者...成年人的世界需要多一點偽裝,多一點身不由己。
“你說的對,可能那東西也是有眼無珠的吧。”
“若是來找的是我,說不定早就成功了。”
真是因果倒置--要是蛇聽了也會坐立難安的程度。
“或許吧。”
宇智波鼬笑不出來。
“別想那麼多,鼬。喝一杯酒,來一次今宵難忘如何。”
她說著說著突然有了主意:“去菊屋吧。以前富嶽還在外面的時候我們就經常在菊屋喝酒。”
那只是想要謀反的父親討好木葉核心成員的手段。
雖然現在宇智波富嶽進去了,在外面尚且能夠自如活動的只有他們這些宇智波小輩,但宇智波想要走向木葉頂端的願望從來沒有消退。
“之後還會有很多個宇智波富嶽在菊屋和你喝酒。”
“這不重要。”
那之前提到宇智波富嶽的意義在哪裡。
“重要的是...”
“菊屋的龍吟要比旁的店鋪便宜五十日元。”
五十日元,倒也真是一筆鉅款。
“而且菊屋炸炸雞塊很好吃。”
“來說點你父親的事情吧。”
“還有...像你父親一樣的人。”
夜晚的街道算得上是冷清,中忍考試期間,村子中多了許多外村的忍者,菊屋邊上的那條商業街也就順勢辦起了促銷活動。
再往後些,便是祭奠,這時候賣點忍具和卷軸什麼的賺一筆外村人的錢再合適不過。
相較隔壁的熱鬧,這邊的街道就安靜的有些寂寞了。
用綱手的話來說,這就是天時地利人和,是上天催促他們去到菊屋小酌一杯。
只是恐怕這話連綱手本人都不太相信。
他她是無神論者,也不會只停留在小酌。
“老闆娘!再來一杯!”
淡黃色的啤酒泡沫從玻璃杯中冒出,從老闆娘的手上滑到桌面上。
“來了!”老闆娘說著,將手上摞在一起,變成圓柱狀的啤酒端上桌子。
今天倒是沒有平時那麼早喝醉。
換做往日,這時候的綱手大人已經抱著龍吟的酒杯斷斷續續迷迷糊糊的叫著“智子!我沒醉!”
而智子老闆娘就要開始想著怎麼聯絡靜音小姐把綱手大人帶回家了。
“你要說的...”
鼬正要開口,卻看見綱手眯了眼睛。
“現在我不想說了。”
“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你喝醉了?”
女人爛醉如泥的趴在桌子上,手指一圈一圈的在杯口打轉。
“你在說什麼呢?”
“我哪裡喝醉了?”
“你也喝...你喝嘛!”
她哪裡喝醉了,她現在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宇智波鼬確實會吸引蛇--但這次,蛇的目標變成了她。
綱手可以繼續說下去,也可以不說,她現在只有這兩種可能性。
而蛇也只能從中選擇一種作為誘導。
“回去吧,綱手。”
站在居酒屋門口的,是日向寧次。
蛇出現了。
只是出現,就可以印證很多猜測。
綱手對蛇給出來的誘惑不感興趣--至少現在,她還有更感興趣的。
女人眨眨眼睛,像個小姑娘似的點頭。
“我們回去吧,鼬。”
而這被印證的猜測,在一分一秒時間的流逝中,逸開在二人對視之間。
“你還說你沒醉。”
“你就是個破小孩!你懂什麼!”
架著搖搖晃晃的女人,宇智波鼬走向站在門口的寧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