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正是中忍考試的事情。
綱手嬉皮笑臉,又將寧次的臉頰捏了捏,毫不意外的看見了其帶著些迷離的眼神。
很明顯,沒人和他說。
和現在的寧次說話交談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離開木葉前的自己也絕不會比這兩人做的好多少--倒不如說,能在完全自學的情況下,鼬和日差能靠一己之力走到這裡,還保持著正常人的形狀已經是來之不易了。
“再過幾天就是中忍考試了--我想要去看。”
“寧次願意陪我一起嗎?”
“哎呀...我真是無論如何都想和你一起去呢。”
這中年,不,接近老年的女人頂著少女的面孔,說著像小女孩一樣俏皮的請求。
就好像是在撒嬌一樣。
這是可以的嗎?
這是他可以看的嗎?
日向日差大為震驚,但此刻只能儘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要被綱手大人發現然後直接被拉去滅口。
離開木葉的這幾年,綱手大人究竟都經歷了些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日差選擇了沉默。
在好奇和活下來之間,成熟的大人選擇了後者。
自來也大人身上半米長的傷口是怎麼出現的,日差可不是一般的知道。
不,就是因為太知道了,才會對綱手如此恐懼。
“綱手大人,你好狡猾。”
比綱手更驚悚的,是宇智波鼬。
剛剛偷跑完一句驚為天人的:“為什麼要把佐助放在我前面。”之後,宇智波鼬再次語出驚人。
他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正在控訴丈夫的不聞不問。
皺著眉,低著頭,日差的眼睛自動補完了剩下的手部畫面。
這不就是站在家門口絞著衣襬等著丈夫回家的新婚小媳婦嗎?
“明明我也想和寧次一起去。”
要說學習能力還是得看宇智波鼬。
他好像只需要一秒鐘就能夠將綱手這些年的學習和練習佔為己有。
然後照葫蘆畫瓢的斷除類似的東西。
“偷跑的傢伙閉嘴!”
按照綱手的預期,要是這裡沒有日向日差,她高低要像小時候拽著寧次叫哥哥。
美好的過去和親近之人的關心是世界上最好的良藥。
多半是受到戰爭和忍者文化的影響,整個忍界在醫療上完全朝向一個方面在發展。
外傷,續命...
如何讓人的身體活下去成了重中之重。
最開始,綱手也是抱著相同的想法在求師。
她走過山巒,越過江河,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看見了各種各樣的戰爭。
女人微笑著,又加深了一開始的擁抱。
她笑著,卻又哭泣著,貼在寧次耳邊:“對不起。”
“我回來的有點晚。”
“這幾年我一直都很想你。”
“一直,一直...”
她是笑著的,從綱手的語氣裡聽不見悲傷,只有重視和思念。
面板相互貼合在一起,體溫從高的一端傳向低的一端。
“一直到都很想見到你。”
“今天我終於安心了...”
“因為...”
綱手的笑容和能量好像真的能夠順著面板,藉著體溫傳達到寧次身體裡。
“寧次就是寧次啊...”
“不管是什麼時候,不管發生了什麼...”
“痛苦也好,開心也罷...”
“在這裡的一直是你...”
女人似乎是發自內心的愉快,她笑得溫暖。
即使寧次的角度看不見綱手具體的表情,卻也能在每一瞬間感受到其笑容。
不是瀕臨崩潰之後重組起來的笑容。
而是真的遇到了什麼令人愉悅的事情之後,自內而外的流露。
“所以和我一起去看中忍考試吧。”
“今年第二場考試據說是小紅豆負責哦!”
“那個孩子從小就很有想法,也不知道今年會弄出什麼好玩的。”
女人的手戳戳寧次,又看看鼬和日差。
“把這個可憐的心機小鬼也帶上吧。”
“你看他像個小寡婦一樣站在這裡--看著就讓人潸然淚下。”
“日差?”
女人的視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