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街坊鄰居在爭論。
不同的人,不同的價值觀,不同的善惡觀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
他不懂宇智波鼬,就像鼬不會懂他。
寧次清楚的知道,這個人眼裡只會有自己的親人。
尤其是弟弟。
那年那一眼,變成了滾燙的烙鐵,時不時就要在他的靈魂上戳上一下。
只是回憶,眼角便再次變得酸澀。
而身邊的鼬卻是像哄小孩似的輕輕拍打他的後背。
“是誰欺負你了?”
“在你的腦子裡讓你不高興了?”
或許鼬小時候,他的家人就是這樣安慰他的。
或許在宇智波佐助哭泣時,鼬也是這樣安慰弟弟的。
但被安慰的物件,絕不可能是他。
白眼的怪物,長得不一樣的人。
以及,嚇到弟弟的人。
“你...”
寧次的低聲道,他的頭埋的更深了。
邊上的日向日差還沒有完全從一個接一個的衝擊中緩過神來,只睜著眼睛,聲音和畫面便像水流和風一樣,唰的一下飄過去了。
鼬:不是,真的假的?
少年嗚咽著頓了下,肺裡阻塞的可怕,像是被空氣噎住了一般。
“你弟弟。”
好耶!
“還有你。”
宇智波鼬撤回了一個好耶。
寧次的頭重新埋在了被子裡,只覺四肢冷的可怕,像是被冰川包裹。
它們融化,潮溼而纖薄的一層覆蓋在手心、腳心,讓身體的主人誤認為自己是一具屍體。
這是鼬要問的。
兩輩子加起來不知道活了幾十年的寧次孩子氣的為自己找補。
他又沒有說謊,只是回答了鼬的問題罷了。
少年還是分了一個眼神看向宇智波鼬,果不其然從對方面上看見了失望和落寞。
看吧。
他的存在就是錯誤。
日向寧次收回了眼神,將整個人縮在被子裡:
“你現在問完了?”
聲音裡還混著哭腔,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動物。
白色的夾心糰子動了動,似乎是在催促鼬趕緊離開。
是宇智波鼬自己要問的。
宇智波鼬也有相同的想法。
看來修行還遠遠不夠。
好在日差終於從失聯狀態載入完畢,即刻加入戰場。
也只是拽著宇智波鼬站在邊上大聲密謀的程度了。
“你不要想太多...”
日差低聲道。
不不不是前輩你不要想太多。
宇智波鼬發誓,在自己的記憶中絕對沒有欺負過日向寧次。
一次都沒有。
他還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命中註定是日向寧次的人了!
又該怎麼欺負他!
還沒有變成紅色的寫輪眼裡寫滿了不甘和無辜。
他難過的地方並非是被寧次說了--為什麼佐助被放在他前面了?
是弟控沒錯,但對弟弟的包容也要分場合。
佐助說不定是真的惹寧次生氣過--在鼬構建的,屬於日向寧次的世界中,自己和寧次應該沒有什麼接觸。
反倒是留在木葉的佐助越看越可疑。
卡卡西是打算讓第七班今年就直接參加中忍考試的。
如果寧次原先的指導上忍是和邁特凱一樣腦子裡只有穩中求勝和青春熱血的綠皮青蛙的話...
能在中忍考試遇上也絕不奇怪。
“為什麼...”
“為什麼...”
宇智波鼬不甘心。
他決定上前說個清楚。
“不好意思日差前輩,我有一句話不得不和寧次說。”
好像這個世界上,除了日向寧次以外,再沒有鼬在意的人了。
“不...”
日差根本攔不住。
人像泥鰍一樣毫不費力的從其手指縫隙中滑走了。
黑色的小辮子甩啊甩,那紅色的皮筋怎麼看怎麼刺眼。
總覺的自家好不容易活到現在的白菜要被豬拱了。
“今天...”
他還有一件事沒有來得及和宇智波鼬說。
但是,已經,真的來不及了。
寧次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