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有什麼用?”
兜帽人冷笑,看著漩渦鳴人跪在地上,淚水決堤。
心中倒也說不上痛快,但多少還是有些愉悅。
他的痛苦就該讓這些人知道。
漩渦鳴人並不是壞人--就連兜帽人本身,都能稱得上一句喜愛。
陽光,明媚,開朗,樂觀,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打倒他。
只是接近這樣的人就能感受到溫暖--美好的東西,又有誰不喜歡呢?
但那都是另外的價格。
“那麼,現在就勞煩各位,做點該做的事情吧。”
在那之後,再無今日。
“不過是失敗的連鎖罷了。”
“之前可沒發現你這麼喜歡說喪氣話的一面。”
要說在“夢境”中的時期蛇還處於一個相對擁有話語權的位置,那現在可謂是作為擺件出場了。
“”蛇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說了倒還不如沒說--這倒是日向寧次教給它的。
於是蛇選擇了閉嘴,在這個時候招惹便宜兒子可算不上明智。
“你可是沒有下次了。”
“這裡會成為--只屬於你的唯一。”
蛇看不透,被命名為小黑的存在,明明只是自己的一半和日向寧次的一把堆積起來的產物,為何會對“結局”有著這般超乎常理的執著。
它是什麼都想要不假,但想要的範圍也是以自己為中心的--保全自己,然後再是之後的一切。
但小黑呢?
“連名字都沒有的你,又知道什麼呢?”
小黑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正對著的就是大名宅邸中熟睡的少年。
“不管他記不記得我,或者未來有沒有我的存在”
“我的願望都不會改變。”
“想要什麼,就去不擇手段的得到,這還是你教給我的。”
小黑輕笑著,將手腕上的小蛇甩了甩,舉到面前:“父親。”
日光照射下,蛇的身體近乎透明,它本就是不存在之物,透明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兜帽人還是那一身黑色的外袍,純白色的長髮垂下,沿著無屋簷一路向下。
躺在大名宅子的屋簷上怎麼看都是失禮到不能再失禮的行為,但下面護衛整整齊齊列兵,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
禮貌規則本就是位高權重之人制定的,需要遵守的人只有想要遵守的和不得不遵守的。
而他,不屬於其中任何,自然也就放肆了。
“你會後悔的。”
“你不會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了。”
“這不是錨點,這是”
小黑不以為意:“你明白什麼呢?”
他像是午後的黑貓,緩緩將整個身體開啟:“我有身體了,我能碰到他”
“我不再會袖手旁觀,也不會讓這個世界看起來只是夢境。”
“我會告訴他,這是現實。”
“讓一切因果在這裡完結,讓一切不幸在這裡反轉。”
“當然,只限於他。”
熟睡的少年面色蒼白,被埋在一層又一層的織物和蓬鬆的被褥中,只露出一個腦袋,和半截消瘦白皙的手腕。
手腕上是大大小小的針孔,最新的創口上還埋著枕頭,吊著點滴。
大名自知並非是接了個人質,也並非是帶回來了個收藏品--這孩子是徹徹底底的祖宗。別的不說,就憑那張和神明大人如出一轍的臉,他也不敢懈怠。
醫藥,吃食,日用,出行,一切都在名為日向寧次的少年到來之前被打點完全,最後的,也只是面對火影的時候掏出一堆藉口和威脅。
在神明大人的預言下,一切都不再是迷霧,只有敞亮。
大名和蛇目族長一樣,選擇了順從。
這是第三天,是什麼都還沒來得及發生的第三天。
“就算你不想承認,你也是我的一半。”
蛇不死心,又纏著小黑繼續。
“不管你”
小黑還在偷看,他根本不想管蛇在說什麼。
那重要嗎?不重要。比起蛇嘴裡的一堆垃圾話,還不如好好珍惜當下。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
“發生過的事情,一定會對未來造成影響。”
“?”
蛇還在唸叨,中途被小黑打斷了的感受並不好,但無奈自己並非是擁有肉身的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