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果真是抱著小孩的宇智波鼬。
懷裡那個叫嚷著要殺人的不是旁人,正是宇智波佐助。
一張小臉哭的通紅,眼淚和鼻涕都被蹭在鼬的肩膀上。
這和寧次記憶中六歲的宇智波佐助似乎相差甚遠。
多半是身邊還有可以哭訴的物件--就算他嘴裡口口聲聲喊著要殺了哥哥。
鼬穿著上忍馬甲,這裝扮倒是新奇。
還有段距離的時候,他便看見了自家門口的小糰子。
青灰色的和服,米白色的圍巾...
一頭黑髮垂下,連角度都和記憶中有幾分相像。
他心說湊巧--這幾年都沒聽說日向家有六七歲正在上學的孩子。
也就只有宗家的大小姐一人--還是和佐助一個班的。
只是看錯了罷。
要是那人知道,宇智波最後的結局是這般,他們四個必然會一人一個手刀伺候。
不...斑和帶土可能連話都和寧次說不上了。
或許是哪家的小孩到這邊來玩,碰巧在這裡罷了。
只是碰巧...碰巧!
宇智波鼬這樣剛告訴自己,可胸腔中安放的器官還是狂跳不已。
期待有時候是不受主人控制的。
比如此刻。
他的步伐不知不覺中加快,只是幾秒鐘就站在了那小糰子邊上。
看一眼就好...就一眼...
佐助的哭聲他幾乎聽不見,世界的時間都被調成最慢速,只有那一顆心臟,在挑戰極限。
瓷娃娃似的面板,純白色的眼睛...
這還能是誰?
鼬那一雙黑眸都要在這一瞬間變紅。
無論是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雙特別的眼睛,都在昭示著主人的身份。
鼬鬼迷心竅的開口道:“他說...有人警告過他,不要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下手。”
團藏那日焦慮的在大廳徘徊,柺杖敲擊的聲音斷斷續續。
他的計劃沒有得到任何一個人的認可。
不管是做事的工具,還是團藏自己。
那日的恐懼時至今日還歷歷在目,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只是抓進監獄的那群宇智波,也算是夠用了。
宇智波鼬在觀察寧次的反應。
是安心還是責備?
他和止水是不是要捱罵了。
這時候把止水叫過來的話,寧次是不是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可那小糰子只是看了看四周,在發現沒有別人後神色怪異的看了眼鼬,便轉身走開了。
?嗯?
“你抓走了爸爸媽媽!我要把你也送進去!!!”
佐助倒是不哭了,示威的罵聲倒是一刻沒停。
好吧,馬上就要停了。
“他的眼睛好嚇人。”
“說什麼呢。”
鼬不輕不重的拍了下佐助的屁股,果然小孩又呲牙咧嘴起來。
“你放開我!我才不要和你一起!”
聽著弟弟頗為傷人的怒罵,鼬的心情卻還不錯。
重新開始遠比記憶留存要來的好得多。
尤其是對於日向寧次來說。
至少,鼬是這樣認為的。
沒有期望,就不會對他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