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時間去找寧次?
他贏麻了。
這是屬於復仇者的勝利。
...
他像是在溺水。
冰冷的液體灌入鼻腔,走入肺中,帶走他所剩無幾的體溫和本就微薄的空氣。
寧次感覺自己被包裹在泡泡裡。
泡泡裡是水,而外面是空氣。
窒息,胸悶,逐漸席捲全身。
而身上卻像是被放了千斤重物,動彈不得。
“咳咳!”
伴著一陣急促的咳嗽,寧次才堪堪睜開眼睛。
他早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半臥在某人的臂彎之中。
狐狸面具,黑紅色的花紋,以及極具特色的小辮子...
還有胸口上散發著淡綠色光芒的醫療查克拉。
他的咳喘還沒有完全緩解,連發聲都有些困難。
“鼬...”
你不是洗手不幹了嗎。
怎麼又換上了暗部的衣服。
鼬倒是隨意,他單手挑開臉上的狐狸面具,一雙黑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寧次。
“別擔心。”
“只是為了讓某些人放心罷了。”
鼬這話說得無比自然,全然不管一個七歲的小孩是不是能聽懂。
“日差前輩去做任務了--宗家那群人總是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寧次白天剛倒下,日差晚上還能去出任務--只能說宗家的某些人,用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別擔心,不是很難的任務,而且有止水跟著。”
說到這裡,寧次的呼吸才剛剛平靜,鼬便熟練的從床邊櫃子裡抽出兩個枕頭,墊在寧次腰後。
這晚上想必不會過的太舒服。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寧次聲音虛弱,疲憊的捏了下眉心。
可話音剛落,便覺左手一輕,而手下很快多了個熱源。
正是宇智波鼬的腦袋。
都是成年人了,還像小時候一樣蹭他的手掌。
“不知道...”
許是因為埋在被子裡的緣故,鼬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猜的...”
倒也不完全算是。
寧次沒有說話,只是順著鼬的動作輕撫。
一時間心情竟有些複雜。
罷了,知道就知道了吧。
前世寧次沒有見過宇智波鼬,最多也只是從以宇智波佐助為首的旁人口中聽說。
再到答案揭開時,心中卻只有惋惜。
而見到還是小孩的鼬時,寧次才有了“接觸”的實感。
這是個過分聽話,早熟的孩子。
宇智波一族的光明和黑暗,過早的壓在了鼬的身上。
如果宇智波鼬能幸福的過完一生就好了--就像無數人所期待的那樣。
只可惜,事情還是走向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白日的悶痛捲土重來,可在寧次的手抬起來之前,淡綠色的查克拉重新來到胸口。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聽我說說話嗎?”
宇智波鼬的卑微世間罕見,他總是不卑不亢的,好像從沒有人能阻礙他的決定和想法。
只是到了寧次這裡,卻成了家常便飯。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
“嗯。”
寧次輕聲應下,又安慰似的拍了拍鼬的脖子:“我沒事。”
只是小孩的手,拍在成年人脖子上,屬實有些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