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樓的石屋,外加一個尖頂,就這樣孤零零的藏身在山腳下。
“嘎吱...”
那門對著止水,慢悠悠的開啟了。露出酒館內時有時無的黑暗,以及酒杯和吧檯相互碰撞的脆響。
“歡迎光臨。”
是屬於少年的聲音。
卻帶著化不開的陰霾和絕望--但總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就像是...
聲音的主人曾經絕望。
“唉...”
感慨於自己該死靈驗第六感的止水只得嘆著氣走進酒館中。
這冒著傻氣的聲音除了那位還能有誰呢?
...
好吧,還真有。
酒館內只點了一盞燈,歪斜的掛在牆壁上。
一樓只有三張桌子,和一條吧檯。
比酒館內席位更少的,是客人。
兩條黑影窩坐在吧檯一角,正睥睨著看向止水所在的方向。
而酒館的老闆,一半埋藏在陰影之中,目光呆滯,雙手機械的搖動著。
冰塊撞擊容器,又是一段劇烈晃動,老闆的動作停下了。
淡紅色的酒液順著金屬容器流入酒杯內,閃著不屬於黑暗的光。
“請坐。”
坐在外側的黑影隨手拉開身側的椅子,示意止水過來坐下。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
“對我來說,實現你的願望不過是輕而易舉。”
“向我許願...啊!”
正義的手刀從天而降,止水想都不用想帶土在模仿誰。
傳說中的雲遊商人唄,能實現願望的那個。
“真沒想到,你還活著。”
本應該是感人的兄弟再會,硬生生被止水說出了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
只是聽見寧次將魚鉤指向帶土和斑,有的蛇就坐不住了。
“帶土和斑去了?”
它有些許不可置信,但還是老老實實閉嘴了。
只是這老實,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宇智波斑是個危險的傢伙。”
“扭曲又極端,你現在竟然讓他感化別人。”
000的不解遍地都是,這只是其中最典型的一個。
而這些問題,往往會在寧次晚上疼到睡不著的時候,集中爆發。
“他可是會在未來發動忍界大戰,設計出月之眼計劃並實施的怪物。”
“還有宇智波帶土...”
寧次身上難受,懶得和000解釋,只是敷衍道:“你說的對,但我不這麼認為。”
語畢,便不再說話。
要是能就這麼睡過去也不是件壞事。
只可惜...
太陽穴兩側的疼痛屬實讓人難以忽略。
全身上下都在向大腦傳遞一個資訊“好冷”。
要是能睡過去他日向寧次也算是熬出頭了。
少年煩躁的翻了個身,將一頭長髮甩在腦後,蜷縮起身體,妄圖從懷中來之不易的熱源裡汲取到更多的溫暖。
這個原型的金屬器件是斑做的。
裡面有斑設計的陣術,搭配上宇智波引以為傲的火遁,變成了個能源源不斷散發熱度的移動熱源。
宇智波似乎天生就有愛人的能力。
只是他們的愛人--或是情愛,或是親愛,都往往得不到善終。
不是愛將他們推入深淵,裹滿偏執...
而是不幸。
“咳咳...”
寧次只是乾咳兩聲--這咳聲弱的比蚊子翅膀煽動的聲音大不了多少,邊上的黑髮少年便緩緩起身。
黑暗中,他熟門熟路的從櫃子裡取出水,加上蜂蜜,再用火遁加熱到合適的溫度,這才緩緩送到寧次嘴邊。
只是呼吸間,就能讓人感受到其擔憂。
寧次好像想出了新的話術來敷衍000。
“如果他們還是那樣,我的任務不就是白做了。”
他失憶了,但又隱約能感受到什麼。
如果他們能幸福的話,倒也不是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