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那傢伙,看著是個悶騷獨居老頭子,做事卻意外的細緻呢。”
帶土的嘴比四五月份的啄木鳥還要聒噪。
“但輪椅出行確實還有些不便啊”
這是帶土的感慨。
“所以才特意選擇了你吧。”
這是000在寧次腦海中的補充。
“就算輪椅不好用,只要神威好用的話,就都不是問題吧。”
000好像比自己更熟悉這個世界,更熟悉周邊的這些人。
寧次靠在輪椅上的墊子上,這身體裡面一點力氣沒有也是事實。
在斑企圖用外套包裹住他的時候,寧次還覺得有些杞人憂天了。
可一來到洞穴外面,便也無話可說了。
“今年的初春還真是冷啊。”
要是沒有神威的話,鬼知道應該怎麼把人帶到外面去--不過輪迴眼的話,肯定會有輪迴眼的辦法。
這是初春,也是冬的尾巴。
在山洞裡面看見不見時間,出來前寧次也不知道是天黑了還是亮了。
只是帶土貓了個身子,鬼鬼祟祟在出口處冒個腦袋,回來便滿臉傻笑的找宇智波斑去了。
“正是個好時間。”
“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
也不知道斑和帶土的關係是好還是不好。
但寧次想,應該是好的吧。
要是不好的話,剛被拍飛的人,短時間應該不想和把自己拍飛的傢伙有交集。
說是初春,其實冬的影子要更為大些。
剛出洞穴,便是一處樹林,耳邊是念唸叨叨的宇智波帶土。
好像看見自己就能回到已經逝去的童年那樣。
這時候的帶土看起來比在斑面前還要放縱。
“說是出去轉轉,其實這邊也沒什麼好看的。”
帶土嘟著嘴巴,為寧次繫上眼罩。
這是斑用特殊材質做的,薄薄一層,只能遮擋住少年與眾不同的眸子。
而帶土此刻穿著一身純黑色的袍子,將所有面板仔細遮蓋起來。
總感覺在哪裡見過這樣的黑衣人。
但寧次想不起來。
“這裡都是樹林,山山水水什麼的,就算看了也不會對恢復記憶有什麼幫助吧!”
要是斑在現場,帶土多半又要被打飛了。
說到底還不是想去木葉村裡看看?
可寧次沒有接話,帶土也不擅作主張。
這裡的草地是屬於春天的柔軟,剛冒出來的嫩芽,黃綠色的汁液,脆弱又有著讓人意想不到的生氣。
木製輪子緩緩將草坪壓彎,極為平穩的向前前進著。
白眼掩藏在薄紗之下,視線的焦點落在被壓彎的草坪上。
只消片刻,那東西便重新立起。
沒有什麼東西能將它們真正折斷。
“那個是什麼?”
寧次的手指抬起指向不遠處的紅色房子。
紅色的鳥居,傳統的日式建築,記憶雖然不在,卻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
帶土說的好時間正是午時。
這個時候的太陽還沒有往後的毒辣。
日光照下,是暖融融的一片。
而那紅色的鳥居,被樹影漏下的光點裝點的柔和。
乍一看的,好像是在發光。
“啊那個啊”
洞穴原先是在雨之國的。
但眾所周知,老是下雨的地方,哪裡是病人待的。
再者這裡又有個閒不住的傢伙時不時就要溜出去做點什麼。
“綱手跑不了的。”
那日,盯著昏迷的日向寧次,宇智波斑突然開口便是這樣一句話。
綱手跑不跑的了帶土不知道,但他知道邊上的金髮忍者馬上就要火冒三丈的跳腳了。
“你不會走的,不是嗎?”
老人頭都沒有抬一下,視線一直留在昏迷不醒的日向寧次身上。
“哼。”
“你可真是了不得的自信。”
金髮忍者從凳子上站起來,只是原地轉了兩圈,便又氣鼓鼓的坐了回去。
“是是是我不會走的!”
女忍者的手臂撐住面頰,壓出一道淡粉色的紅印。
女人像是在鬧彆扭,只是盯著山洞裡一塊名不見經傳的苔蘚看。
“你滿意了嗎?滿意了就不要疑神